开,我走出去。
没回头,也没回答。
我知道,那句“失去”,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不懂珍惜。
人生很多关系的结束,不是因为伤害太深,而是那种长期的失望像水,一点点渗透,直到心里再也找不到原谅的理由。
我再见江杳,是在医院附近的商场里。
她穿着白色风衣,剪了短发,正和一位年轻男医生并肩走着,笑容清浅,整个人看上去比以前轻松很多。
她看见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很快变成温和的礼貌。
我们擦肩而过,她主动停下来。
“沈医生。”
她朝我点头,“好久不见。”
“江小姐,好久不见。”
她看着我,似乎真的很欣慰地笑了笑:“你现在看起来,比以前更自在。”
我也笑:“你也是。”
我们没有再多说一句。
这段关系,从一开始就不是敌对,只是被同一个男人的过往和沉默共同推入了一场无形的战场。
她离开了,我留下。
但归来的,并不是过去那个我。
医院的改革项目最终评审通过,我因为抢救小儿病例时的冷静处理和全程带教工作获得了“先进个人”表彰。
领导让我准备一次内部讲座。
我挑了一个下雨的傍晚,在学术厅演讲。
讲的是一例精神分裂患者在发作期的处置流程,最后我加了一段关于共情的阐释。
我说:“有时候我们认为的冷静,是患者和家属最需要的安全感。
但真正的安全感,并不是你永远都不会犯错,而是你在错中还能选择善意和尊重。”
讲完的那一刻,掌声响起,我看到台下有陌生医生在点头,也看到一位老太太含泪鼓掌。
我知道,她是我曾经救过的老人家属。
而我没有想到,后排角落里,陆予川也在。
他没上前,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我,直到人群散去。
我走下台阶,他站起身,终于鼓起勇气走到我面前。
“你现在很好。”
他声音低沉。
“谢谢。”
“如果那时候,我懂得你有多重要……可惜你不懂。”
我轻声打断他,“不是不爱,是不懂。
也许你以为懂了,其实从来没懂过。”
他点头,眼里闪过隐忍的情绪:“我最近辞职了。”
我有些诧异。
“我在公司待了八年,像上发条的钟。
后来我突然发现,我拼命守住的那个位置,早就不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