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成都推文 > 其他类型 > 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全文+番茄

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全文+番茄

是粽子Z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孟书翰定亲五年,着火的房梁掉下来,他护住的却是我妹妹。我的脸上留了疤,从此轻纱覆面,无人知我苏挽。他说高中那日,定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家。那日,孟书翰娶了丞相嫡女,风光无限。又迎我那表亲妹妹入府,做了贵妾。我日日早起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赶制刺绣,眼睛都熬坏了,只为多换点银钱给他上下打点。他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木讷粗鄙。直到一刀刺进我的心脏。他新婚燕尔,我含恨而终。这让我怎能不恨?重来一世,我要他遗臭万年。1一睁眼,我发现我回到了苏府。铜镜中的女子发丝如墨,如云般乌发上点缀着精致的簪花,面容白皙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清澈明亮。额头上也没有那道恐怖的伤疤。“小姐,您还病着,怎么醒了没叫小桃。”“小桃。”我声音略有沙哑,依旧挡不住...

主角:小桃孟书翰   更新:2025-06-03 20:1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小桃孟书翰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是粽子Z”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孟书翰定亲五年,着火的房梁掉下来,他护住的却是我妹妹。我的脸上留了疤,从此轻纱覆面,无人知我苏挽。他说高中那日,定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家。那日,孟书翰娶了丞相嫡女,风光无限。又迎我那表亲妹妹入府,做了贵妾。我日日早起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赶制刺绣,眼睛都熬坏了,只为多换点银钱给他上下打点。他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木讷粗鄙。直到一刀刺进我的心脏。他新婚燕尔,我含恨而终。这让我怎能不恨?重来一世,我要他遗臭万年。1一睁眼,我发现我回到了苏府。铜镜中的女子发丝如墨,如云般乌发上点缀着精致的簪花,面容白皙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清澈明亮。额头上也没有那道恐怖的伤疤。“小姐,您还病着,怎么醒了没叫小桃。”“小桃。”我声音略有沙哑,依旧挡不住...

《重生后我让负心汉跪地求饶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与孟书翰定亲五年,着火的房梁掉下来,他护住的却是我妹妹。

我的脸上留了疤,从此轻纱覆面,无人知我苏挽。

他说高中那日,定风风光光把我娶回家。

那日,孟书翰娶了丞相嫡女,风光无限。

又迎我那表亲妹妹入府,做了贵妾。

我日日早起为他洗手作羹汤,熬夜赶制刺绣,眼睛都熬坏了,只为多换点银钱给他上下打点。

他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木讷粗鄙。

直到一刀刺进我的心脏。

他新婚燕尔,我含恨而终。

这让我怎能不恨?重来一世,我要他遗臭万年。

1一睁眼,我发现我回到了苏府。

铜镜中的女子发丝如墨,如云般乌发上点缀着精致的簪花,面容白皙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秋水,清澈明亮。

额头上也没有那道恐怖的伤疤。

“小姐,您还病着,怎么醒了没叫小桃。”

“小桃。”

我声音略有沙哑,依旧挡不住明亮的音色,和前世在火海中被熏哑了的嗓子不同。

和我一起长大的婢女小桃也活着。

我唤小桃过来,紧紧地抱住她。

前世小桃为了护我而死,重活一世,我定要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老天开眼,让我来收了披着人皮的恶鬼修罗!”

小桃冰凉的手贴在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疑惑道:“小姐,什么神啊鬼啊的,莫不是烧糊涂了?”

“今年是何年?建宁十年。”

建宁十年,二八年华,我依旧是江州首富苏济宁的掌上明珠。

全府上下二百一十七条人命尚在,爹爹也没有锒铛入狱。

“挽儿,这病来的急,看你瘦了多少。”

苏济宁牵着我的手,抹了抹眼泪。

“可怜我的挽挽了,遭了大罪啊。”

“林医官呢?

快把他叫来,看看我女儿怎么样了!”

我钻进爹爹怀里,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再抬头时,哽咽地说:“爹爹,我没事儿,只是睡得有些久,做了一场梦。”

梦里有滔天的火光,有冰冷的刀刃,有遍地的尸体。

唯独没有我的家人。

“快回去躺着,还生着病呢,小心在门口吹着了。”

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掉落,五年以来,第一次听到爹爹的唠叨,从前烦得不行,后来想听,已成了奢望。

人前温润如玉,淡然如菊的状元郎孟书翰,背地里是个攀附权贵,整天蝇营狗苟的
无耻小人。

满口读书人大义名节,转身就娶了丞相嫡女,一步踏入高门。

孟书翰,你不念着苏府于你危难之际的接济。

苏府一倒,对我横眉冷眼,百般蒙骗。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对他,我只是遵守爹爹的遗愿罢了。

爹爹想让我过好余生,不要活在仇恨中。

所托实非良人,与其糊糊涂涂地过完一辈子,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2“挽挽,身子可还好?”孟书翰噙着一抹笑,白衣胜雪,朝我走过来。

他握着我的手,把掌心的热量渡给我,“手这么冰,应当再修养几日。”

我盯着孟书翰脸上的笑容,一分关切二分凉薄,剩下的七分,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虚伪得令人作呕。

手默默抽离,我抓了几把纯白的雪,借着冷意,洗净手上沾染的脏东西,也荡干净杂念。

大病初愈,我未施粉黛,扯起一抹苍白的微笑:“病中卧床这几日未见孟哥哥,病一好,孟哥哥就来了,真是巧啊。”

“我那么想念孟哥哥,孟哥哥却不来瞧我,莫不是怕我给你过了病气?”想念两个字在齿间研磨,加重字音。

想念得很呐。

我日夜想你的虚伪,念你的无情,我都记着呢。

我以为,见到孟书翰我会激动会动手。

真正见到他了,我满心的愤恨被漫天飞舞的雪花冻住。

落到地上,再盖上一层纯洁无瑕的雪花被,藏得不见端倪。

好戏才刚刚开始。

穿着桃红色披肩的秦织跑了过来,脸颊染上了两片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她充满期待地问:“孟哥哥,看我今日这身衣服好看吗?”

说话间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我挑眉一笑,原来这时候就勾搭上了啊。

我抢先一步回答道:“粉色娇嫩,衬得妹妹越发年轻了。”

秦织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什么叫年轻?十五岁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

见我这么说她,她也只能压下眼里的愤恨,接着故作惊讶地捂着嘴。

“妹妹没有注意到姐姐也在这里,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么拙劣的伎俩,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着这件袄子,我不由得想起那日,秦织来找我。

“苏挽,没想到吧,最后嫁给孟哥哥的是我不是你!”

秦织倨傲地看着我,摩挲着显怀的肚
子。

我沉默着继续赶工做刺绣,没空理她。

秦织靠近我,眼里闪过得意:“我的好姐姐,你还不知道吧,孟哥哥是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今日他和丞相嫡女大喜之日。”

“孟哥哥怕我吃醋,晚上一同抬我进门。”

“你就继续留在这等死吧!”

秦织扇了我一巴掌,见我无动于衷,不解气地踹了我一脚。

我跌倒在地,死水一滩躺在地上,针刺进我的手里,手指渗出红色,我也没有管。

爹爹,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呢?蕴含着怒气的声音渐近,“这就把你打倒了?”

声音的主人把我扶起,把针拔掉。

拿出帕子,小心的替我擦掉血珠。

“就这么喜欢他?”我摇摇头,苦笑着回他:“不是。”

眼泪断了线似的,不停的流,我哭了多久,他就陪了我多久。

我抬起冻得通红的手,手上没了那些疤痕,十指纤纤如玉,秦织却害怕地向后退了一步。

我不觉有些好笑,“妹妹紧张什么。”

我只不过是想替她拢起耳边的碎发,这么怕我打她?“妹妹喜欢这衣服,拿去就好了,姐姐这多的是,前几日云锦做的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倒要感谢妹妹替我分担,妹妹看上的都不值几个钱,随便拿。”

秦织蓄起泪水,一言不发,咬着唇,用湿漉漉的眸瞧着孟书翰。

孟书翰立刻变了神色,满眼失望地指责我:“挽挽,秦织是你妹妹,不过贪玩了些,一件衣服,你三句不离钱。

钱乃身外之物,我早让你多读些书,读书人……”这些屁话我听得都要起茧子,我打断他:“孟哥哥,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我只是担忧生计,过日子得细水长流不是。”

“妹妹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我爹接来她,,就是要让她过好日子的,我不想让她心里有负担才这么说的,你竟然这样想我……”说来可笑,我也就比秦织大了五个月,娘亲过世后,爹爹怕我太过孤僻,把秦织接来和我作伴。

秦织蹬鼻子上脸,以二小姐自居。

我与孟书翰定下婚姻,二人在我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养条狗喂它吃的,它都会对你摇尾巴,这两个人,连吃带拿,还要倒打一耙。

真真是个白眼狼,臭鱼招烂虾!

秦织哽咽着说:“孟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一时冲动,
穿姐姐的新衣服,只是,姐姐有那么多,我以为她不会和我计较的。”

孟书翰留在原地安慰她:“你就是太懂事了,不像挽挽……什么东西都不缺,还这般娇纵,一件衣服,你喜欢拿走便是了。”

听着二人的交谈,我冷笑一声,我娇纵?我要是娇纵,堂堂江州首富之女,怎会亲手照顾你饮食起居五年?前世你嫌我未老色先衰,嫌我不如秦织这朵解语花。

现在你倒是慷他人之慨,拿我的东西充面子。

要面子,要名节,我给你便是,看你能不能吃得消!

既看重这些东西,我就再送你一份大礼。

3“挽儿,怎么还亲自跑一趟,身体可好些了。”

苏济宁给我披上大氅,塞了一个汤婆子让我暖手。

我缩在紧密厚实的皮毛里,“爹爹,女儿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听闻江州城近日涌进的难民不在少数,饿殍遍野,这几日女儿得空,去铺子和庄子转了转,皆有储备粮,府中余粮充足,女儿斗胆请求爹爹,开仓放粮,接济难民。”

苏济宁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我不是叮嘱了小桃,让她拦了那些人,不要求叨扰你,让你好好养病吗?”

随后凝重的神色转为开怀大笑:“难得挽儿和为父想到一块去了。”

“那些个铺子的掌柜,听到我要开仓放粮,个个吹胡子瞪眼的,好像我只要放了粮,就没他们吃的似的。”

我心下一松,掌柜们的担忧不无道理,继续说道:“粮是要放的,不过,不能放太多,也不能放新粮。”

苏济宁放下笔,正色问道:“为何?其一,难民数量众多,如果我们源源不断地放粮,会有越来越多的难民闻风而来,我们供的了一时,供不了一世。”

“其二,陈粮再怎样,也能填饱肚子,如若放的都是新粮,被有心之人瞧见,女儿恐……招来横祸啊。”

苏济宁沉思片刻,答应了我的请求。

见我像生了根,仍坐在原地,他问道:“挽儿,还有什么事吗?”

解开衣服,我双膝下跪,目光坚定地开口:“女儿做了一场梦……梦到不久后,盛京将甄选皇商,不少商铺开仓放粮,名声大噪,皆奉召入宫。”

“爹爹您多年来偏居一隅,江州百姓知您善,感激您,可是皇城根下,何人知您苏济宁?”
我俯身磕了一个响头,长跪不起,“女儿请您半月后举府迁往盛京。”

“挽儿,你先起来,此事有待商榷!”

我执拗地跪在地上,高声劝道:“爹爹!”

“爹爹,女儿知道您夙兴夜寐,为我筹谋,把我托付于孟娘亲在时,教导女儿,与其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中,不如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您资助孟书翰,待他考取功名后,护我一辈子,可是,情之一字,谁能保证它长长久久?去盛京,我们还有别的法子!”

走出来,我神色凝重,甄选皇商一事实实在在发生过,我想了几宿如何劝说成功我爹爹,也只有做梦这个借口最为妥当了。

至于我爹的要求……就差一步。

4“挽挽,我替先生抄书,赚了些铜钱,给你带了街外的糖葫芦。”

“挽挽,明日我休沐,我带你去城外踏青如何?”几日来孟书翰殷勤得过了头,从前都是我追在他屁股后面,他对我置若罔闻。

重活一世,倒是反了过来。

只不过,我一直都没有稀罕过。

“小桃,差人看看孟书翰人在哪儿!”

他送糖葫芦,我收下,转身递给街边乞讨的小儿。

他邀我去踏青,我答应,只是等了这么久,都不见人影儿。

我冷哼一声,这才几天就装不下去了。

“算了,我自己去找。”

我怒气冲冲直奔孟书翰的卧房,听到里面的声响,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

“孟哥哥……轻一点,啊……我和姐姐谁好,她也会这样吗?”

“她那个无趣的性子,哪能抵得上你半分……”我一脚踹开门,孟书翰伏正在秦织身上,衣衫完整,身下的秦织已褪得只剩肚兜。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竟在此苟合!”

我拿着手绢遮面,顺带掐了一把小桃,继续大嗓门的宣扬,生怕家丑不扬的人尽皆知。

“孟书翰,你和我妹妹,你们两个,哎呦,这下我可怎么活呀!”

“秦织小姐,你……你怎么衣服都不穿就躺在外男身下,羞死个人了。”

小桃说着害羞,嗓门越来越大,顺手差了个小厮去请我爹爹。

见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认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孟书翰翻身而下,顾不得整理衣服上的褶皱。

“挽挽,你怎么在这,床上的……不是你?”他瞪大眼睛,一副被欺骗失足的
样子。

“孟哥哥,你我早有婚约,你负了我不说,竟还污蔑我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我……何事在此喧哗!”

我卷着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指着床,咬着唇说:“爹爹,妹妹和孟哥哥……我可怎么办啊。”

孟书翰见我爹过来,立刻和秦织撇清关系。

“是她勾引我,那件衣服是挽挽最喜欢的衣服,她故意的!”

“苏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与挽挽情投意合,婚约已定,我怎能做出欺辱妻妹的事!”

“我等读书人的风评被害,连带着挽挽为了这等子虚乌有的罪名与我生了嫌隙,我愿……愿以死明志!”

我默默垂泪,听到他这番话,也有所触动。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夫唱妇随,我得从了他。

“我亲眼目睹你二人白日宣淫,嫌隙已生,孟哥哥,你若真愿意为我赴死,我自不会亏待了你。”

死后定会给你多烧些纸钱,这都便宜了你。

上辈子你把秦织的肚子搞大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讲名节。

哦,差点忘了,上辈子孟书翰是连中三元的新科状元郎。

白天娶丞相嫡女,晚上纳妾,说起来也只是一件风流韵事。

不忘糟糠之妻,谁不夸一句孟书翰情深重诺的好儿郎。

当为读书人之表率!

秦织慌慌忙忙穿好衣服,听到孟书翰的话,不可置信,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撕咬他。

“是你!

孟书翰,是你让我侍候你的,你说你以后考取功名,要娶我为妻的!”

孟书翰无动于衷,跪在我面前,五指并拢,对着苍天发誓:“今日我孟书翰在此发誓,苏挽是孟书翰此生唯一的妻。”

我转身要走,孟书翰一路膝行追上来,拉着我的衣袖:“挽挽,我对你是真心的!”

真心是什么?能喂狗吗?

要让一个人痛苦,不能在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下手,孟书翰不是想要名节,想要高官厚禄吗?

我给他。

待他功成名就那一刻,我再狠狠把他拉入泥潭。

现在时机未到,我耐下性子与他周旋。

我把他扶起来,哽咽着说:“孟哥哥,读书人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女子下跪呢。

“我相信你的话,那秦织……”孟书翰正色道:“女子勾引男子,妄图与其无媒苟合,按律法——当浸猪笼!”

秦织凄厉地大喊:“孟书翰不能这么对我!

我怀了你的孩子
!”

我诧异地大喊:“你们不是第一次?孟哥哥,我做错了什么!

何至于此啊”捏着手绢,我哭的更大声,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生生憋出些眼泪。

“胡说八道,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果不是认错了,我绝对不会靠近她半分!”

我爹爹大手一挥,发了话:“先把秦织关进回房间!”

“挽儿,你跟我进来。”

苏济宁叹了口气,大手轻拍我的肩膀。

“挽儿,我活了一辈子,还没你想的通透。”

“明日启程!”

5一支难民队伍如蝼蚁般缓缓前行。

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疲惫。

孩童们饿得面黄肌瘦,紧紧拽着大人衣角,不哭不闹,唯有肚子不时发出的咕噜声诉说着饥饿难耐。

我放下帘子,纵有不忍,在这乱世,我能救人,但凭一己之力,我救不了这么多人。

更何况,我连上一世纵火烧死了苏府二百多条性命的凶手还没找到。

我也是泥菩萨过河。

自身难保啊。

6“您拿稳了。”

我把盛粥的碗放到小孩手上,他蹦蹦跳跳去找母亲。

见真的能领到粮食,百姓们先是一愣,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浑浊的双眼满含热泪,嘴唇抖动着,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哽住了喉咙,只得“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

周围的人群见状,也纷纷效仿,“多谢您的救命之恩!”

我把为首的老者扶起来,其余伙计纷纷去扶人。

“大家都有份,慢慢来,别着急。”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不远处一个戴着面纱的男子盯着我,我冲他点头微笑,难道是不好意思来领?打好一碗粥,我送到了他手上。

“尝尝。”

他接过碗,犹豫片刻,掀开面纱,一饮而尽。

“谢了。”

“味道不错。”

翻身上马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有点眼熟,而且,粥是我亲手熬的,味道没得说!

7“从各地入选的十家商铺里,选取其中两家做为皇商!”

大太监声音阴柔地宣布。

建宁帝开了口:“老四,老五各选一家吧。”

“儿臣遵旨!”

我一直低着头,直到一双乌皮金绣的靴子出现在我面前。

“就你了。”

这双靴子……是昨天施粥的那个蒙面人。

不是想喝才盯着吗?

原来是天潢贵胄
下凡来体察民情啊。

我暗恨自己的草率行事。

“抬头。”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抬起头。

映入眼帘的是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玉色通透,丝带轻垂。

随后目光与之交汇,他拥有一双深邃而威严的眼眸,仅仅对视的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叫嚣着。

竟然是他!

“朕可以准你们两家一个心愿。”

我死死地攥着手,还呆愣在原地,五皇子也就是当今贤王,轻笑一声:“父皇,您看她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他轻轻拍我,“父皇问你想要什么赏赐。”

我尽力把心底的惊涛骇浪压下,侧身行礼:“禀陛下,民女想请陛下为民女赐婚。”

“民女心悦一人已久,今日恳请陛下了却民女夙愿。”

建宁帝来了兴致,“哦?

是哪家公子啊?”

我充满喜悦地说:“民女心悦贤王殿下已久。”

“三年前民女不幸被一伙贼人掳走,是贤王殿下率兵将民女救下,当时贤王殿下射中贼人的那一箭,让民女久久不能忘怀。”

“贤王殿下赠与民女一信物。”

我拿出怀中玉佩,一个小黄门下来取走。

“和老五那个是一对啊老五亲事未定,你们二人既有此缘分,朕准了。”

贤王殿下笑容消失,转移到了我的脸上。

我脸上的笑意愈深,可让我找到你了。

8今天,是我和贤王殿下大喜的日子。

我端坐在雕花铜镜前,尚未着嫁衣,只着一袭素白绫罗。

任由喜娘在我脸上描画。

镜面映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眉如远黛,唇若樱桃。

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抚过镜面,镜中的人脸也跟着一晃。

我长舒了口气,竟然真的嫁了。

“挽挽!

挽挽!”

孟书翰闯进来,小厮死死地拦着他。

“有什么事?”见我终于理他,孟书翰逼问:“你与我早有婚约,你,你怎能转身嫁给他人?聘书、礼书、迎书,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你做了哪个?”空口无凭,竟还敢说我负了他?我与贤王成亲的消息传了半个月,他问都没问,非在我成亲当天来闹,意欲何为!

孟书翰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来,突然指着我鼻子斥道:“织儿还怀着我的孩子,你怎能恶毒至此,把你妹妹随意打发,指给一介屠户!”

“你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我一步一步走
近他,冷笑一声:“我恶毒?“谁说那孩子是你的?”孟书翰双眼瞬间瞪圆,额上青筋暴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吼道:“你当真如此决绝?!

“你无缘攀附王爷,就绝情至此!”

“我当真是看错了人!”

孟书翰拂袖而去。

在大喜的日子给我添堵,真有你的。

红烛摇曳,卧房内暖香四溢。

我静坐在榻上,双手交叠于膝前,绣鞋轻触着地,身上的喜服华彩流光,金丝绣线在烛光下闪烁,红帐似火,将我笼罩其中。

“吱呀”贤王殿下推门进来,身旁凹陷下去。

“为什么嫁我?现在问是不是太迟了?”

不等他有所动作,我自己掀起红盖头,放到一旁。

我拿起酒杯,“干了这杯酒,我们以后就是好兄弟。”

贤王殿下赵潜一本正经地纠正我:“这是合卺酒,喝了我们就是夫妻,谁跟你做兄弟还喝这个。

“我的王妃,定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女子,我们……”我抢先答道:“我为你当牛做马,若你有喜欢的女子,我们立刻和离。”

“如何?”赵潜狐疑地看着我:“你要是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我劝你,省点力气。”

“你是王爷,我要蒙骗你,你提刀杀了我也未尝不可。”

“那就这么说好了。”

“一言为定。”

9“赵潜……赵潜……”独寝榻间,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主角有了名字。

“吃点东西。”

赵潜在苏府大火后,把我救了出来,见我一整天滴水未进,失魂落魄的样子。

劝也劝不动,他掐着我的脸,给我灌进一壶热汤。

“苏府没了,你得继续活下去。”

“救我作甚。”

我不如死在那,去陪我的爹爹和娘亲,好过苟延残喘独活于世。

赵潜沉默片刻,递给我一封信。

“这是你爹的遗书。”

读完我爹的遗书,我如风中残叶,孤零零地立在那儿。

原本红润的脸颊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如纸般苍白。

我空洞地望着远方,嘴唇微微颤抖,却吐不出只言片语,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爹爹,苏府二百一十七条人命,我如何能心安理得地苟活,如何能不为你们报仇?嫁给孟书翰?我无助地流下泪水。

一路上,赵潜话少得可怜,我从未见过他,也没有心情。

孟书翰靠着我爹的打点,带着秦织安顿好


我戴着轻纱,孟书翰见了我,抖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我自嘲一笑,额间一条可怖的伤疤,声音也被烟熏得沙哑,他那副见了鬼的表情,也不奇怪。

我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江州首富之女,面容可怖,声音嘶哑,外出做工见到我这副容貌,都跟见了鬼似的,晦气的让我走开。

爹爹说,等孟书翰考中状元,娶了我,他就无憾了。

读书需要银子,吃穿也需要银子,秦织身子渐重,孟书翰读书日日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能挣钱的只有我一个。

于是,我没日没夜的赶工刺绣,编竹篓,天还黑着就起床做早饭,等到天黑了,继续点着灯赶工。

挣来的银子给孟书翰交学杂,给秦织买营养品,一分也没给自己留。

赵潜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做这些活,不累吗?”

“不做的话,我就活不下去了。”

赵潜沉默的扔给我一袋银子,我拒绝了。

“钱我会自己赚的。”

“就靠你那蹩脚的手艺?”我沉默了,琴棋书画我样样不精通,刀、剑、长枪、弓弩、戟,我倒是精通。

女子习武,真是笑话。

刺绣好难啊,针扎我的手好痛,照着图案绣,我也绣的很难看。

根本卖不出去。

“跟我来。”

“教他们一些基础功夫,月钱按市价来。”

赵潜把我带到一处院落,让我教一群小孩子武艺。

“我是女子,他们不会服气的。”

“不服气揍一顿就好了,谁的拳头硬听谁的。”

我久违地握住长枪,身形骤动,长枪如龙蛇飞舞。

刺,如流星赶月,锐不可当;挑,似灵蛇出洞,劲道十足。

和赵潜过了几招,十几个小孩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我,那么纯洁。

这份活我干了一年,和小孩子相处,不需要勾心斗角,也无人嫌我声音粗鄙难听。

有钱赚,还能日日摸着长枪,我已经知足了。

赵潜今日给我带一根糖葫芦,明日就会变着花样,带些糖人、云片糕、蜜饯来。

我说他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哄,他说给这群捣蛋鬼买,顺便给我买了。

我知道他在胡说,每次都是他偷偷塞给我,让我快点吃,小心别人瞧见了和我抢。

不过我没拆穿,他才像个小孩,哄哄他也无妨。

糖葫芦真甜啊,甜到我可以忍受那段无边黑暗的日子。

睡梦中,我的眼角滴落几滴泪,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