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小人。
满口读书人大义名节,转身就娶了丞相嫡女,一步踏入高门。
孟书翰,你不念着苏府于你危难之际的接济。
苏府一倒,对我横眉冷眼,百般蒙骗。
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对他,我只是遵守爹爹的遗愿罢了。
爹爹想让我过好余生,不要活在仇恨中。
所托实非良人,与其糊糊涂涂地过完一辈子,我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2“挽挽,身子可还好?”孟书翰噙着一抹笑,白衣胜雪,朝我走过来。
他握着我的手,把掌心的热量渡给我,“手这么冰,应当再修养几日。”
我盯着孟书翰脸上的笑容,一分关切二分凉薄,剩下的七分,没有感情,全是演技。
虚伪得令人作呕。
手默默抽离,我抓了几把纯白的雪,借着冷意,洗净手上沾染的脏东西,也荡干净杂念。
大病初愈,我未施粉黛,扯起一抹苍白的微笑:“病中卧床这几日未见孟哥哥,病一好,孟哥哥就来了,真是巧啊。”
“我那么想念孟哥哥,孟哥哥却不来瞧我,莫不是怕我给你过了病气?”想念两个字在齿间研磨,加重字音。
想念得很呐。
我日夜想你的虚伪,念你的无情,我都记着呢。
我以为,见到孟书翰我会激动会动手。
真正见到他了,我满心的愤恨被漫天飞舞的雪花冻住。
落到地上,再盖上一层纯洁无瑕的雪花被,藏得不见端倪。
好戏才刚刚开始。
穿着桃红色披肩的秦织跑了过来,脸颊染上了两片红晕,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不安。
她充满期待地问:“孟哥哥,看我今日这身衣服好看吗?”
说话间双手不自觉地交叠在一起,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我挑眉一笑,原来这时候就勾搭上了啊。
我抢先一步回答道:“粉色娇嫩,衬得妹妹越发年轻了。”
秦织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什么叫年轻?十五岁正是人比花娇的年纪。
见我这么说她,她也只能压下眼里的愤恨,接着故作惊讶地捂着嘴。
“妹妹没有注意到姐姐也在这里,姐姐不会怪我吧?”
这么拙劣的伎俩,我当年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着这件袄子,我不由得想起那日,秦织来找我。
“苏挽,没想到吧,最后嫁给孟哥哥的是我不是你!”
秦织倨傲地看着我,摩挲着显怀的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