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成都推文 > 其他类型 > 星骸塔谣林墨顾沉渊 全集

星骸塔谣林墨顾沉渊 全集

风久久久久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雨夜啼哭南城的秋雨像是被谁拧开了闸门,连绵三日不曾停歇。深秋的寒意顺着雨丝渗入骨髓,将城郊荒地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灰蒙之中。婴啼塔便矗立在这片荒地的中央,如同一截被遗弃的朽骨,歪斜着指向铅灰色的天空。塔身布满墨绿色的苔藓,那些苔藓在雨水的浸泡下泛着油光,远远望去,竟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林墨站在塔基前,胶底鞋踩在软烂的泥地上,发出“噗嗤”的声响。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布衣,袖口用红绳细细扎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由细小指骨磨成的手串,每颗指骨都被摩挲得光滑如玉,却透着一股沁骨的凉意。此刻,她捻着一张泛黄的天师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镇邪纹路,却在靠近塔身时微微发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与之对抗。“林小姐,确定是这里?...

主角:林墨顾沉渊   更新:2025-06-05 02:3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墨顾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星骸塔谣林墨顾沉渊 全集》,由网络作家“风久久久久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雨夜啼哭南城的秋雨像是被谁拧开了闸门,连绵三日不曾停歇。深秋的寒意顺着雨丝渗入骨髓,将城郊荒地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灰蒙之中。婴啼塔便矗立在这片荒地的中央,如同一截被遗弃的朽骨,歪斜着指向铅灰色的天空。塔身布满墨绿色的苔藓,那些苔藓在雨水的浸泡下泛着油光,远远望去,竟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林墨站在塔基前,胶底鞋踩在软烂的泥地上,发出“噗嗤”的声响。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布衣,袖口用红绳细细扎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由细小指骨磨成的手串,每颗指骨都被摩挲得光滑如玉,却透着一股沁骨的凉意。此刻,她捻着一张泛黄的天师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镇邪纹路,却在靠近塔身时微微发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与之对抗。“林小姐,确定是这里?...

《星骸塔谣林墨顾沉渊 全集》精彩片段

第一章:雨夜啼哭南城的秋雨像是被谁拧开了闸门,连绵三日不曾停歇。

深秋的寒意顺着雨丝渗入骨髓,将城郊荒地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灰蒙之中。

婴啼塔便矗立在这片荒地的中央,如同一截被遗弃的朽骨,歪斜着指向铅灰色的天空。

塔身布满墨绿色的苔藓,那些苔藓在雨水的浸泡下泛着油光,远远望去,竟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林墨站在塔基前,胶底鞋踩在软烂的泥地上,发出“噗嗤”的声响。

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色布衣,袖口用红绳细细扎着,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由细小指骨磨成的手串,每颗指骨都被摩挲得光滑如玉,却透着一股沁骨的凉意。

此刻,她捻着一张泛黄的天师符,符纸边缘用朱砂画着繁复的镇邪纹路,却在靠近塔身时微微发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与之对抗。

“林小姐,确定是这里?”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顾沉渊撑着一把黑色雨伞,快步走到她身边。

作为市刑侦支队的队长,他一身笔挺的警服已被雨水打湿肩头,肩章上的警徽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见。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过眼前这座透着诡异的石塔,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报案的是附近的长生村村民。

据他们描述,近半个月来,每到午夜时分,婴啼塔方向就会传来凄厉的婴儿啼哭声,那声音时而悲切,时而怨毒,扰得全村人不得安宁。

更有甚者,声称在塔影中看到过模糊的婴儿身影晃动,有人家刚夭折的婴儿魂魄似乎被勾了去。

起初大家只当是野猫叫或幻觉,但传言愈演愈烈,恐慌像瘟疫一样在村里蔓延,最终村委会无奈之下报了警。

“是这里。”

林墨收回目光,指尖的符纸“滋”地一声,边缘冒出几缕青烟,“怨气很重,而且……很‘新鲜’。”

顾沉渊挑眉:“新鲜?

这塔少说也有几百年了吧。”

“不是塔本身的怨气,”林墨蹲下身,拨开一丛被雨水打蔫的鬼针草,露出下面潮湿的泥土,“是近期才凝聚的怨气,附着在塔身上,被塔本身的阴邪之气滋养,越来越盛。

我们听到的哭声,就是这股怨气的具象化。”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而且,不是单一的怨气,是很多……小小的,充满
痛苦和不甘的怨念集合体。”

顾沉渊虽然接受过高等教育,对鬼神之说素来存疑,但林墨身上那股沉静而专业的气质,以及她指尖符纸的异常反应,让他无法完全否定。

他打了个手势,身后的几名警员立刻上前,熟练地拉起黄色警戒线,将婴啼塔周围封锁起来。

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风从塔内穿出,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息——混杂着腐朽的木头味、潮湿的泥土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变质奶水的甜腥气。

林墨猛地站起身,瞳孔微缩:“来了。”

只见塔门上方的一块松动的石砖“啪”地一声掉落,砸在泥泞中,溅起的泥水竟呈现出暗红色。

紧接着,塔内传来一阵极细微的“咯咯”声,像是婴儿在摇晃拨浪鼓。

“顾队长,让你的人退后。”

林墨的声音陡然严肃,“这不是普通的案子。”

顾沉渊虽有疑虑,但还是挥手让警员们退到警戒线外。

他自己则按了按腰间的配枪,跟着林墨走向那扇破败的塔门。

塔门是用厚重的木板制成,表面布满了虫蛀的痕迹和深浅不一的刻痕。

林墨伸出食指,在门板上轻轻一抹,指尖立刻沾上了一层粘稠的黑色液体。

她凑近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是尸油和血混合的东西,用来祭邪的。”

顾沉渊的心脏猛地一沉。

他见过无数凶案现场,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林墨不再犹豫,从随身的布包里取出三支粗细不一的香,用火柴点燃后插在塔门前的泥地里。

青烟袅袅升起,却在接触到塔内空气的瞬间,诡异地折向塔内,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

“跟紧我,无论看到什么,别乱说话,别轻易动手。”

林墨叮嘱道,随后率先踏入了婴啼塔。

塔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顾沉渊打开战术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眼前的景象——满地的碎骨和瓦砾,墙壁上刻满了模糊不清的符号和文字,有些地方还残留着暗红色的斑点,像是干涸的血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霉味和尸臭,熏得人几乎作呕。

“这里……”顾沉渊的声音有些沙哑,即使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面对这充满历史伤痛和诡异气息的地方,也不禁心生寒意。

林墨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
双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念念有词。

片刻后,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怨气的核心在塔顶。

顾队长,我们上去看看。”

塔内的楼梯狭窄而陡峭,由粗糙的石条砌成,每一步都伴随着“吱呀”的声响,仿佛随时会坍塌。

越往上走,那股阴冷的气息和若有若无的啼哭声就越清晰。

顾沉渊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手心也微微出汗。

走到第二层时,手电光突然照到一个蜷缩在角落的黑影。

顾沉渊下意识地举起枪,却听林墨低声道:“别紧张,是具干尸。”

那是一具婴儿的干尸,被随意地扔在角落,身上穿着破烂的襁褓,皮肤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黑色,眼窝深陷,嘴巴大张着,像是在发出无声的呐喊。

顾沉渊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塔……到底死了多少孩子?”

他喃喃自语。

“数不清了。”

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从明朝建塔到现在,不知有多少弃婴、死婴被扔在这里。

怨气积累了几百年,早就成了气候。”

两人继续向上攀爬,越往上,空气越冷,那股甜腥的尸臭味也越浓。

突然,顾沉渊感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冰凉刺骨。

他猛地低头,手电光下,只见一只干枯的小手从石缝里伸出来,紧紧抓着他的裤脚!

第二章:蛛丝马迹顾沉渊心中一惊,下意识地想抬脚甩开,却听林墨厉声喝道:“别动!”

他僵在原地,只见林墨快步走过来,拿出一张符纸,轻轻贴在那只干枯的小手上。

符纸刚一接触,小手便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随后无力地垂下,缩回了石缝里。

“是塔内的怨灵作祟,想拉人下水。”

林墨解释道,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里的怨气已经有了初步的灵智,会主动攻击生人。”

顾沉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悸。

他现在完全相信,林墨的存在是必要的。

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塔顶。

这里相对空旷,只有一个残破的石龛,里面似乎曾供奉过什么,但早已不知所踪。

石龛前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燃烧过的香灰和纸钱,看起来像是有人近期来祭拜过。

林墨走到石龛前,蹲下身,仔细观察着石壁。

突然,她的目光定格在石壁上
一个不起眼的缝隙处。

“找到了。”

她轻声道。

顾沉渊凑近,看到缝隙里似乎塞着什么东西。

他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是一个用破旧红布包裹的小包,红布已经被岁月和潮气侵蚀得破烂不堪,隐隐透出一股异味。

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具早已风干的婴儿骸骨,蜷缩成一团,似乎在无声地哭泣。

骸骨的脖颈处,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银锁片,上面刻着一个模糊的“安”字。

“这是……”顾沉渊瞳孔一缩。

“是近期被遗弃在这里的婴儿。”

林墨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和悲哀,“而且,他不是自然死亡。”

她指着婴儿骸骨的脖颈处:“你看这里,有明显的外力造成的骨裂痕迹。

他是被人害死,然后遗弃在此的。”

顾沉渊的心猛地一沉。

遗弃婴儿已是重罪,更何况是杀害!

“这股新的怨气,就是来自他。”

林墨继续说道,“他的怨念太重,又被这婴啼塔的阴邪之气引动,才会产生夜夜啼哭的异象。

而塔内其他的怨念,也被他激活,形成了共鸣。”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手电光扫过塔顶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女人的脂粉味。

凶手很可能是个女人,或者有女人参与。”

顾沉渊立刻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小李,马上查一下近期全市范围内的弃婴案和婴儿失踪案,重点关注姓安的家庭。

另外,派技术队过来,这里需要详细勘察。”

挂了电话,他看向林墨:“你觉得,这和村民们说的‘塔灵’有关吗?”

林墨摇摇头:“不是塔灵,是人祸。

有人利用了婴啼塔的邪异传说,在这里犯下了罪行。

那夜夜的啼哭,既是婴儿的怨气所致,也可能是凶手在故弄玄虚,掩盖真相。”

她走到塔顶边缘,望着下方被雨水笼罩的长生村,眼神锐利:“这个村子,恐怕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塔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顾沉渊走到楼梯口,用手电光向下照去,只见几个村民举着火把,正朝着婴啼塔走来,领头的是一个拄着枣木拐杖的老头,满脸皱纹,眼神浑浊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村长。”

顾沉渊皱眉,“他们来干什么?”

林墨走到他身边,脸色凝重:
“来者不善。

他们身上有很浓的香火味,像是刚做过法事。”

说话间,村长已经带着人来到了塔顶。

看到顾沉渊和林墨,以及地上的红布包和骸骨,村长的脸色猛地一变。

“你们是什么人?

谁让你们动塔里面的东西的?”

村长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顾沉渊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是市刑侦支队的,正在调查一起案件。

这里已经被警方封锁,无关人员请离开。”

“警察?”

村长冷笑一声,“警察能管得了这塔里面的事吗?

我劝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惹恼了塔灵,谁也没好果子吃!”

旁边的一个村民也附和道:“就是!

这塔灵邪乎得很,前几年有个外乡人不信邪,非要进来看看,结果回去就疯了,见人就说是塔灵要抓他去喂奶!”

林墨看着村长,眼神平静却带着压迫感:“村长,这孩子不是被塔灵害死的,是被人谋杀的。

你作为一村之长,对此难道一无所知吗?”

村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厉声道:“胡说八道!

这塔本来就是埋弃婴的地方,死在里面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懂什么乡下的规矩?”

“规矩?”

林墨冷哼一声,“什么规矩能大过人命?

什么规矩能允许谋杀婴儿?”

双方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村长带来的村民们都围了上来,手里拿着锄头、扁担等农具,眼神不善地看着顾沉渊和林墨。

顾沉渊上前一步,将林墨护在身后,手按在配枪上,沉声道:“我们是在依法办案。

如果你们妨碍公务,别怪我们不客气。”

村长看着顾沉渊腰间的配枪,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还是哼了一声,带着村民们悻悻地离开了。

“他们很可疑。”

村民们走后,林墨低声道,“尤其是村长,他看到骸骨时的反应,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村民。”

顾沉渊点头:“我也觉得奇怪。

这个村子肯定有问题。”

他捡起地上的银锁片,仔细观察着:“‘安’字,可能是孩子的名字,也可能是父母的姓氏。

我们必须尽快查到孩子的身份。”

林墨看着锁片,若有所思:“这锁片的样式很古老,不像是现在市面上能买到的。

或许,这孩子的家庭有些背景,或者……”她没有说下去,但顾沉渊明白她的
意思。

这起案子,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就在这时,顾沉渊的手机响了,是局里的小李打来的。

“队长,查到了!

城西有一户姓安的人家,几个月前刚出生了一个儿子,但没过多久就夭折了,说是早产体弱。

不过……我们去走访时,邻居反映说,安家人好像对孩子的死讳莫如深,而且他家媳妇自从孩子死后,就一直精神恍惚,不出家门。”

顾沉渊眼神一凛:“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向林墨:“有线索了,城西安家。”

林墨点头:“走吧,去看看。”

两人小心翼翼地收起骸骨和银锁片,离开了婴啼塔。

雨还在下,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

顾沉渊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雨中显得更加阴森诡异的石塔,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起案子,恐怕只是冰山一角,婴啼塔下,不知还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罪恶。

第三章:安家疑云城西的安家位于一条狭窄的巷弄深处,院落破旧,墙皮剥落,显示出主人家的拮据。

顾沉渊和林墨来到门口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在里面怯生生地问:“谁啊?”

“我们是公安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

顾沉渊亮了亮警官证。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憔悴不堪的女人的脸。

她大约三十岁左右,面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空洞,显然是长期受着精神折磨。

“公安……”女人喃喃自语,眼神有些涣散,“是为了……孩子的事吗?”

“是的,我们能进去谈谈吗?”

顾沉渊温和地说。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让他们进去。

院子里很简陋,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中间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洗得发白的男人衣服,却没有一件小孩的衣物。

堂屋里更是家徒四壁,只有一张破旧的八仙桌和几条长凳。

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年画,画着送子观音,观音像前的香炉里插着几支快燃尽的香。

<“坐吧。”

女人有气无力地指了指长凳,自己则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我们了解到,您家几个月前有个孩子夭折了,是吗?”

顾沉渊开门见山。

提到孩子,女人的眼圈立刻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是的……
我的安安……他才活了不到一个月……能跟我们说说孩子的情况吗?”

顾沉渊追问,“比如,孩子是早产吗?

有没有去医院看过?”

女人低着头,声音哽咽:“是早产……生下来就很小……没来得及去医院……就……就没了……”林墨一直在观察着女人的反应,她发现女人在说到“早产”和“没去医院”时,眼神明显有些躲闪,手指也攥得更紧了。

“您孩子脖子上戴的银锁片,很漂亮。”

林墨突然开口,语气平淡,“是祖传的吗?”

听到“银锁片”三个字,女人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你们怎么知道锁片的事?”

她的声音颤抖着,“锁片……锁片不是已经……”她猛地捂住嘴,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顾沉渊和林墨对视一眼,心中都已明了。

“锁片在我们这里。”

顾沉渊拿出证物袋,里面装着那枚刻有“安”字的银锁片,“我们在婴啼塔找到了您孩子的骸骨。”

“啊!”

女人发出一声尖叫,猛地站起身,却又腿一软坐了回去,脸色惨白如纸,“不……不可能……安安怎么会在那里……他不是已经……他不是夭折的,对不对?”

林墨的声音冷静而锐利,“他是被人害死的,然后被扔到了婴啼塔!”

“不……不是的……”女人疯狂地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是我没用……我生不出儿子……是我对不起安家……”林墨皱起眉头:“生不出儿子?

您的意思是,您之前还生过孩子?”

女人的情绪彻底崩溃了,她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我生过两个女儿……都……都没保住……村里人都说我命里带煞,生不出儿子……安安是第三胎,我以为这次一定是儿子……秋雨敲在城西安家的青瓦上,漏下的水珠在堂屋地面砸出斑驳水痕。

安家媳妇陈秀蜷缩在竹椅上,怀里抱着个褪色的布偶——那是她为未出世的孩子缝制的虎头枕,如今虎眼处的黑纽扣已脱落一颗,像滴凝固的泪。

“第三胎又是女儿时,他爹把剪刀扔在炕沿上。”

陈秀的声音裹着浓重的鼻音,指尖掐进布偶的棉絮里,“老族长说,女娃八字硬,克得他家断子绝孙,得‘去晦气’
……”她突然噤声,目光死死盯着顾沉渊手中的证物袋——那枚刻着“安”字的银锁片,锁片边缘还留着她咬过的齿印。

林墨蹲在陈秀面前,看见她袖口露出的淤青:“是他们逼你的?”

陈秀猛地拉起袖子,却在手腕内侧露出更骇人的烫伤——那是烟袋锅烫出的梅花形疤痕。

“他爹说,不把女娃扔进塔,就把我也塞进去。”

她突然抓住林墨的手,指甲几乎嵌进对方皮肤,“可我偷偷给她戴上了锁片……我想着,就算喂了鬼,也得让她知道,她叫招娣,是娘的心头肉……”顾沉渊的手电光扫过堂屋墙角,那里堆着半筐未染色的棉线,线团上还缠着几根婴儿胎发。

他想起技术队的报告:“安家媳妇产前检查显示是女婴,老族长三天前曾来送过‘转胎符’。”

林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供桌上的送子观音像背后,藏着半张撕破的B超单,“女婴”二字被指甲划得模糊。

“老族长说,生女娃是家门不幸,要在脐带未断时扔进塔,才能‘冲喜’。”

陈秀突然指着院角的磨刀石,上面还沾着暗红污渍,“他爹那晚磨剪刀的声音……像在铰我的心……”就在此时,屋外传来木桶倒地的声响。

顾沉渊冲出去,看见一个戴斗笠的男人正往墙根的水缸里倾倒黑色粉末,水缸里立刻浮起无数细小的气泡,散发出刺鼻的腥气。

男人见被发现,撒腿就往巷口跑,斗笠滑落处,露出后颈与老族长相似的婴儿掌印胎记。

“追!”

顾沉渊拔腿追去,却在巷口撞见巡逻的警员小李。

“队长,查到了!”

小李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安家男人的户籍信息,“他叫安建国,三个月前在长生村诊所买过堕胎药,但记录显示‘使用无效’。”

林墨在屋里找到一个上锁的木箱,箱盖上刻着缠枝莲纹——与婴啼塔内骸骨旁的红布花纹一致。

陈秀颤抖着掏出钥匙,箱底躺着件未完工的百家衣,每块碎布上都绣着女婴的名字:“招娣来弟盼弟”……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药方,朱砂写着:“生女娃者,取锁骨磨粉,和男婴脐带,可求子。”

“这是老族长给的‘转胎方’。”

陈秀的指甲掐进掌心,“他说只要把女娃的骨头磨成粉,下胎就
能生儿子……”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长生村村民堵在门口,领头的妇人举着菜刀:“陈秀!

你个丧门星,敢把塔灵的事说出去!”

林墨将陈秀护在身后,看见那些妇人手腕上都戴着婴儿指骨磨成的手串——与她自己的那串如出一辙。

“你们也扔过女娃?”

林墨的目光扫过她们躲闪的眼神。

扎红头巾的妇人突然跪地,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刀疤:“老东西说我生的丫头片子‘妨主’,逼我男人把孩子扔进塔……我偷偷去看过,塔下全是白花花的骨头……”顾沉渊此时返回,手里攥着从安建国身上搜出的黑布袋,袋里装着半把锈剪刀和一撮婴儿胎发。

“安建国承认了,女婴是他和老族长一起杀的,扔塔前还刻了‘克母’的咒。”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们用这种方式,让全村人都不敢声张。”

陈秀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指着供桌上的观音像——观音像的眼睛不知何时渗出了血泪,顺着瓷面流下,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林墨取出镇邪符贴在像上,符纸却瞬间燃烧成灰,灰烬里露出一行小字:“百婴泣血,方得一子。”

“这是血祭的咒!”

林墨猛地看向陈秀,“老族长让你们生女娃就扔塔,其实是在用女婴的血养他的‘求子阵’!”

她想起婴啼塔内那些刻着“克母”的石壁,突然明白——所谓的克母,不过是老族长为掩盖血祭罪行编造的谎言。

院外的雨突然变大,水缸里的黑色粉末遇水化作血红色,顺着水流向巷口。

顾沉渊看着水中漂浮的婴儿胎发,突然想起技术队的另一份报告:“队长,塔内骸骨检测出一种罕见的毒素,和安建国倒进水缸的粉末成分一致,能让尸体快速风干,防止尸变。”

陈秀瘫倒在地,抓起百家衣里的一块碎花布——那是她用自己嫁衣改的,上面还绣着未完成的囍字。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没死透……”她突然笑起来,笑得眼泪直流,“那天晚上,我听见塔方向有婴儿哭……哭得可响了……”林墨扶起她,看见她眼底燃起疯狂的光:“走!

带我去塔!

我要去找我的招娣!

我要问问老东西,凭啥女孩就得死!”

巷口突然传来警笛声,小李带着增援赶到


顾沉渊看着被警员搀扶的陈秀,又看向堂屋墙上“早生贵子”的春联——墨迹已被泪水晕染,露出底下更古老的字迹:“生女勿喜,生男勿悲。”

雨幕中,长生村的方向腾起一股黑烟。

林墨知道,那是老族长在销毁证据。

她握紧手中的银锁片,锁片上的“安”字突然发烫,映出陈秀嫁衣上的囍字——原来每个被扔进塔的女婴,都曾是母亲心头的喜,却最终成了锈锁上的一道啼哭第四章:血锁噬魂长生村的暮色被雨雾染成墨色时,婴啼塔周围的警戒线已被撕成碎条。

顾沉渊踩着满地泥泞冲进塔门,手电筒光柱里飞舞的不是雨丝,而是数百根婴儿手指粗的红绳——绳端系着褪色的襁褓碎片,在半空组成狰狞的婴儿掌印。

“林墨!”

他看见塔中央的女婴怨灵正扼住林墨脖颈。

那怨灵穿着破烂的红袄,肚子上用黑线缝着“招娣”二字,每道针脚都渗出黑血。

林墨手腕的指骨手串崩断三颗,指骨碎片刺入怨灵手臂,却被其皮肤迅速吸收,反而让怨灵眼中血光更盛。

“是脐带怨绳!”

林墨咬牙抛出桃木剑,剑身上的北斗七星纹被血污覆盖,“它们在吸收塔内所有女婴的怨念!”

顾沉渊这才发现,塔壁刻痕里渗出的不再是黑水,而是粘稠的血珠,每颗血珠落地就长成哭脸形状的苔藓。

怨灵突然张开嘴,喷出一股腥风。

顾沉渊本能地举枪格挡,子弹却在接触腥风的瞬间熔化成铁水,溅在他手背上烫出焦痕。

林墨趁机甩出捆仙索,索上的铜钱碰撞出脆响,红绳遇铜爆起蓝紫色火焰,却在接触塔基时又生出新的藤蔓。

“阵眼在塔顶!”

林墨的桃木剑被怨灵的剪刀砍出裂口,“老族长在用人命养阵!”

顾沉渊抬头,看见穹顶蛛网间悬着十几个稻草人,每个稻草人都穿着百家衣,胸口别着银锁片——正是周边村落失踪女婴的遗物。

塔外突然传来震天的呐喊。

数十个村民举着火把围堵塔门,他们眼神浑浊,嘴角流着涎水,后颈都贴着写有“塔灵借体”的黄纸。

扎红头巾的妇人挥舞着带血的锄头,锄刃上粘着几缕婴儿头发:“天师婆!

还我塔灵!”

“他们被邪术操控了!”

林墨将一张符纸拍在顾沉渊眉心,“用银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