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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剑双修前文+后续

花神妖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一章:药香里的十五年我叫灵清清,打记事起,世界就是药香和爹爹温和的笑脸。爹爹是个郎中,在山脚下的清溪镇开着间小小的药铺。铺子不大,木头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回春堂”三个字是爹爹亲手写的,带着点笨拙的力道。我没见过亲生父母,听村里的老人说,是爹爹有年冬天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襁褓里只有一块绣着“清”字的旧帕子。爹爹那时刚丧妻,见我哭得可怜,便把我抱回了家,取名灵清清,说是希望我这辈子都能干净通透,没灾没难。日子过得像泡在温水里,平平淡淡却暖烘烘的。爹爹教我认药草,辨认它们的形状、气味,告诉我哪些能止血,哪些能安神。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抓药、碾药,指腹结了厚厚的茧,却总能在我耍赖不想背药性时,轻轻刮过我的鼻尖,逗得我咯咯直笑。“清清,你看...

主角:灵清清药香   更新:2025-06-05 0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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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灵清清药香的其他类型小说《医剑双修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花神妖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一章:药香里的十五年我叫灵清清,打记事起,世界就是药香和爹爹温和的笑脸。爹爹是个郎中,在山脚下的清溪镇开着间小小的药铺。铺子不大,木头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回春堂”三个字是爹爹亲手写的,带着点笨拙的力道。我没见过亲生父母,听村里的老人说,是爹爹有年冬天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襁褓里只有一块绣着“清”字的旧帕子。爹爹那时刚丧妻,见我哭得可怜,便把我抱回了家,取名灵清清,说是希望我这辈子都能干净通透,没灾没难。日子过得像泡在温水里,平平淡淡却暖烘烘的。爹爹教我认药草,辨认它们的形状、气味,告诉我哪些能止血,哪些能安神。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抓药、碾药,指腹结了厚厚的茧,却总能在我耍赖不想背药性时,轻轻刮过我的鼻尖,逗得我咯咯直笑。“清清,你看...

《医剑双修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第一章:药香里的十五年我叫灵清清,打记事起,世界就是药香和爹爹温和的笑脸。

爹爹是个郎中,在山脚下的清溪镇开着间小小的药铺。

铺子不大,木头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回春堂”三个字是爹爹亲手写的,带着点笨拙的力道。

我没见过亲生父母,听村里的老人说,是爹爹有年冬天从雪地里捡回来的,襁褓里只有一块绣着“清”字的旧帕子。

爹爹那时刚丧妻,见我哭得可怜,便把我抱回了家,取名灵清清,说是希望我这辈子都能干净通透,没灾没难。

日子过得像泡在温水里,平平淡淡却暖烘烘的。

爹爹教我认药草,辨认它们的形状、气味,告诉我哪些能止血,哪些能安神。

他的手指因为常年抓药、碾药,指腹结了厚厚的茧,却总能在我耍赖不想背药性时,轻轻刮过我的鼻尖,逗得我咯咯直笑。

“清清,你看这株是党参,补气健脾的好东西。”

爹爹会把带着泥土的党参递到我面前,“记住它的样子,以后跟着爹爹上山采药,可别认错了。”

我总是似懂非懂地点头,心里却想着晚上爹爹会不会炖香喷喷的山药排骨汤。

那时的天很蓝,云很白,药铺里的药柜一格格排得整齐,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能看见无数细小的尘埃在光柱里跳舞。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我长大,直到爹爹变老,我守着药铺,像他一样给人看病抓药。

十五岁那年的春天,溪水解冻,漫山遍野都是新绿。

爹爹说后山的紫丹参长得正好,让我跟着他去采些回来。

我背着小小的竹篓,像只快活的小鸟跟在爹爹身后,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山路有些崎岖,但爹爹总是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拉我一把,提醒我:“慢点走,看着脚下,别被石头绊倒了。”

我那时腿脚麻利,总嫌爹爹走得慢,常常不等他说完就蹦蹦跳跳地往前跑,回头冲他做鬼脸。

爹爹只是笑着摇头,眼里满是纵容。

那些日子,山林里有鸟鸣,有花香,还有爹爹和我偶尔的交谈声,混着泥土和药草的气息,构成了我记忆里最温暖的底色。

我从没想过,这样平凡快乐的日子,会在不久后的一天,碎得连渣都不剩。

第二章:陷阱与剧痛出事那天,天
气很好,万里无云。

爹爹说要去更深处的林子找一味稀有的草药,让我在附近采些常见的艾草和蒲公英就好,千万别乱跑。

我满口答应着,看着爹爹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里,才低头认真地在草丛里寻找起来。

艾草的味道很独特,带着点苦香,我很快就采了一小把。

正想着再去那边坡上看看有没有蒲公英,脚下突然一空,伴随着一声惊呼,我整个人向下坠去。

“啊——!”

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我摔在了坚硬的泥土上,剧痛从右腿传来,让我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喘着气睁开眼,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土坑,坑壁陡峭湿滑,根本爬不上去。

坑底铺着些枯叶,而我的右腿,正被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死死夹住——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锯齿状的铁牙深深嵌进了我的皮肉里,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染红了我的裤腿,也染红了周围的枯叶。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剧痛像无数根针同时扎进骨头里,让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想喊爹爹,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嘶哑的呜咽。

这是猎人设下的陷阱!

我心里又怕又急,爹爹说过,后山偶尔会有猎人,但他从不让我靠近这些危险的地方。

是我自己,刚才为了找蒲公英,不小心走到了这边的林子深处……太阳渐渐西斜,坑外的光线一点点变暗。

我的腿还在流血,疼痛已经从最初的尖锐变成了一阵阵的钝痛,伴随着头晕目眩。

我知道不能坐以待毙,爹爹还在等我,我得想办法出去!

我咬着牙,伸手去掰捕兽夹的铁牙。

夹子冰冷而坚硬,我的手指刚碰到,就被上面的铁锈划出血痕。

每动一下,腿上的伤口就牵扯得更痛,冷汗浸湿了我的额发,顺着脸颊往下淌。

“不行……一定要弄开……”我对自己说,眼泪混合着汗水滴在泥土里。

我环顾四周,想找个东西撬开夹子,可坑底除了枯叶就是泥土。

我只能用手,用尽全力去掰那冰冷的钢铁。

指甲断了,渗出血来,可我感觉不到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把腿拿出来,爬出去,找爹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两个时辰,
我的手已经麻木,胳膊酸痛得抬不起来。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咔嚓”一声轻响,捕兽夹的铁牙似乎松动了一丝。

我心中一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猛地一掰,那该死的夹子终于张开了一道缝隙!

我顾不上查看伤口,咬着牙,忍着几乎要晕厥的剧痛,把血肉模糊的右腿从捕兽夹里抽了出来。

鲜血再次汹涌而出,我疼得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第三章:爬出黑暗陷阱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洒下一点微弱的光芒。

坑底更加阴冷,血腥味混杂着泥土的湿气,让我一阵恶心。

我不能在这里等死。

我用手撑着坑壁,想站起来,可右腿刚一受力,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我“噗通”一声又坐了回去。

不行,腿伤得太重,根本站不起来。

我只能爬。

我伸出双手,抓住坑壁上的草根和凸起的泥土,一点点向上挪动身体。

坑壁很滑,好几次我都差点再次掉下去,指甲里嵌满了泥土和草屑,手心也被磨破了,火辣辣地疼。

但我不敢停,每一秒的停留,都像是在被死神追赶。

“爹爹……爹爹……”我一边爬,一边低声喊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想家,想药铺里温暖的灯火,想爹爹熬的带着苦味的汤药,想他那双布满老茧却总能给我温暖的手。

也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的手臂和肩膀都快累断了,终于,我摸到了坑口的边缘。

我用尽全力,把上半身撑了出去,然后一点点往外挪,最后整个人滚落在坑外的草地上。

夜风吹过,带着山林里特有的寒意,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

右腿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比起在陷阱里的剧痛,已经好了很多。

我歇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坐起来,借着星光,看清了自己的腿。

裤腿已经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一片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我不敢多看,撕下衣襟上干净的布条,胡乱地缠在伤口上,想止住血。

然后,我扶着旁边的一棵树,咬着牙,单腿站了起来。

另一条腿稍微一用力,就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只能拖着这条伤腿,一瘸一拐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山路在夜里显得格
外漫长,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我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我心里很怕,怕黑,怕这寂静的山林,更怕……怕找不到爹爹。

我不停地往前走,嘴里不停地喊着“爹爹”,声音在空旷的山林里回荡,显得那么微弱和无助。

我只想快点回家,回到那个有爹爹、有药香、有温暖灯火的家。

第四章:烈焰焚村也不知走了多久,当我终于看到山脚下那片熟悉的轮廓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我心里一阵激动,加快了脚步,尽管每一步都疼得我几乎要掉眼泪。

“爹爹!

我回来了!”

我大声喊着,想让爹爹听到,出来接我。

可是,回应我的,不是爹爹熟悉的声音,而是一片刺目的红光,和空气中弥漫的、浓烈得让人窒息的烟味。

我愣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方。

那是我的村子,清溪镇!

此刻,它正被熊熊大火吞噬着!

浓烟滚滚,直冲天际,将刚刚泛起白光的天空都染成了可怕的橘红色。

火光冲天,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像无数魔鬼在嘶吼。

“不……不会的……”我喃喃自语,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喘不过气。

怎么会着火?

昨天还好好的村子,怎么会变成这样?

爹爹呢?

爹爹还在村里!

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我顾不上腿上的伤痛,发疯似的朝着村子跑去,深一脚浅一脚,好几次都因为腿软摔倒在地上,但我又立刻爬起来,继续往前冲。

“爹爹!

爹爹——!”

我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越靠近村子,火光就越亮,烟味就越浓,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我的眼睛被烟熏得刺痛,眼泪不停地流下来。

终于,我冲进了村口。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如遭雷击,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曾经熟悉的房屋,此刻都变成了燃烧的废墟,断壁残垣在火光中扭曲、倒塌。

地上散落着各种杂物,被大火烧得面目全非。

而更让我恐惧的是——地上,到处都是……我看到了村民的尸体。

那是王大叔,他平时总爱坐在村口的石头上抽烟袋,此刻却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体被烧得
焦黑,面目全非。

那是李婶,她昨天还笑着塞给我一个刚蒸好的窝头,现在却蜷缩在墙角,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早已被烧光,皮肤呈现出可怕的暗红色。

还有……还有更多我认识的人,他们的身体被大火吞噬,被利器伤害,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和燃烧后的灰烬混在一起,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我甚至看到了一些零落的躯干、四肢,还有……头颅……它们被随意地丢弃在路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那么狰狞,那么恐怖。

“呕——”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再也忍不住,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水不停地往外涌。

我害怕,怕得浑身发抖,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咯咯”的声音。

我想跑,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我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迈不开。

第五章:崩溃的呼喊“爹爹……爹爹你在哪里……”我一边呕吐,一边断断续续地喊着,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嘶哑难听。

我踉跄着往前走,目光在一片狼藉中疯狂地搜寻着,寻找那个我最熟悉的身影。

我看到了我家的药铺。

那间我生活了十五年的小药铺,此刻也没能幸免。

屋顶已经坍塌,熊熊燃烧的木料还在往下掉,门框被烧得只剩下焦炭,曾经挂着“回春堂”木牌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片扭曲的灰烬。

“不……不——!”

我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跌跌撞撞地朝着药铺的废墟跑去。

“爹爹!

你在里面吗?

爹爹!”

我哭喊着,试图靠近那燃烧的废墟,可灼热的气浪让我根本无法靠近,只能被烫得连连后退。

“爹爹!

你出来啊!

清清回来了!

清清受伤了,你快给清清看看啊!”

我跪在地上,对着燃烧的药铺哭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往下掉,砸在满是灰烬的地上。

“爹爹……你说过会等我的……你说过不让我乱跑的……你出来骂骂我啊……爹爹……”我想起了爹爹温和的笑脸,想起了他教我认药草时的耐心,想起了他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的模样,想起了他每次上山采药前都会叮嘱我“乖乖在家等爹爹回来”……可现在,家没了,药铺没了,爹
爹……也不见了。

周围是燃烧的火焰,是刺鼻的烟味和血腥味,是村民们冰冷的尸体和破碎的肢体。

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炼狱,而我,被孤零零地抛弃在这片炼狱之中。

我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身体一软,朝着冰冷的地面倒去。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那个名字,那个我生命中唯一的依靠,唯一的光。

“爹爹……爹爹……”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被淹没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声和呼啸的夜风中。

我的十五岁,在那个充满药香的春天结束了。

而我的人生,从那个被大火吞噬的清晨起,彻底坠入了无边的黑暗。

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我只知道,我的爹爹,我的家,都不在了。

只剩下我,和这条被捕兽夹夹伤的腿,以及一颗被彻底碾碎的心。

第六章:残烬中的余温我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惊醒的。

右腿的伤口像是被撒了把盐,火辣辣地疼。

睁开眼时,浓烟已经散去不少,天边泛着灰白的晨曦,可眼前的景象却比昨夜更清晰地刺入瞳孔——断壁残垣间,焦黑的梁柱还在冒着零星火星,空气里弥漫着骨灰与血腥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我趴在地上,指尖触到的是冰冷的、混着血渍的灰烬。

爹爹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带着药香的温和,可转头望去,只有燃烧殆尽的药铺废墟,那块“回春堂”的木牌残骸正冒着青烟,焦木上的笔画模糊成一片炭黑。

“爹爹……”我又喊了一声,声音嘶哑得像破锣。

喉咙里堵着血腥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疼。

我撑着胳膊想爬起来,却在抬手时触到一个温热的东西——那是一只手,粗糙的、布满老茧的手,指尖还残留着碾碎草药的淡绿色汁液。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是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

那是爹爹!

他仰躺在药铺的门槛边,半边身子被倒塌的土墙压住,胸口插着一支断箭,箭羽上染着暗褐色的血。

他的眼睛还微微睁着,望向村口的方向,像是在等谁。

我颤抖着伸手去碰他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只有残余的体温还在固执地抵抗着死亡的寒意。

“爹爹……你醒醒……”我抓住他的手,那只曾经教我
认药、为我包扎伤口、在冬夜里为我焐热被窝的手,此刻却僵硬得像块石头。

“清清回来了……你看,清清把紫丹参采回来了……”我语无伦次地说着,把他冰冷的手指贴在我的脸上,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他的手背上,“你说过要给我炖山药排骨汤的……你起来啊……”他没有回应。

风从废墟的破洞吹进来,卷起地上的灰烬,迷了我的眼。

我这才看清,爹爹胸口的断箭上刻着一个狰狞的兽纹,不是村里猎户用的箭。

而他另一只手里,紧紧攥着半片焦黑的碎布,布角上似乎绣着什么图案——是我襁褓里那块“清”字帕子的边角!

“是谁……”我牙齿咬得发颤,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谁把村子烧成这样……”没有人回答我。

只有远处山林里传来几声孤鸦的哀鸣,像是在为这片废墟唱挽歌。

我抱着爹爹冰冷的手臂,蜷缩在他身边,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不停地发抖。

昨天这个时候,我还在山林里追着蝴蝶跑,爹爹在不远处笑着喊我“慢点”;昨天这个时候,药铺的烟囱里还飘着袅袅炊烟,李婶的窝头还带着热气……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伤腿,捕兽夹的齿痕还在渗血,混着灰尘结成了暗红的痂。

比起心里的疼,这点皮肉伤算得了什么呢?

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失去了住了十五年的家,失去了所有熟悉的笑脸和声音。

“爹爹,”我把脸埋在他的衣袖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艾草香,“我该怎么办……”灰烬在风里打着旋,落在我的发间、肩头。

我抬起头,望向被大火烧穿的天空,晨光熹微,却照不亮我心里的半分黑暗。

村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火焰熄灭后梁柱倒塌的偶尔声响,像是这个世界留给我的最后回响。

我知道,我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爹爹说过,遇到难事要先保住性命。

可我能去哪里呢?

生父母不详,如今连唯一的爹爹也没了,这天地之大,竟好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但我不能死。

我看着爹爹微睁的眼睛,看着他手里攥着的帕子残片。

他临死前一定在等我,一定想告诉我什么。

这村子的毁灭绝不是意外,那些断箭、那些狰狞的兽纹,还有爹爹紧握的帕子……背后一
定藏着什么。

我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尽管手指还在发抖,却咬牙撑着站了起来。

右腿的剧痛让我一个趔趄,我扶住断裂的门框,低头看着爹爹的脸。

“爹爹,你等我。”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惊讶的平静,“我会弄清楚是谁做的。

等我……我会回来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血与火吞噬的家园,看了一眼爹爹冰冷的身体,然后转过身,拖着伤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村外走去。

身后是残烬,身前是未知的荒野。

晨风吹起我沾满血污的衣角,也吹散了我最后一点属于灵清清的、平凡快乐的气息。

从这一刻起,那个在药香里长大的女孩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孤魂。

山林在前方沉默地张开怀抱,像一个巨大的、未知的深渊。

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身后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我的路,只能向前走,哪怕是爬,也要爬出这片炼狱,找到真相。

爹爹,你听见了吗?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第七章:血径迷踪山路上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脚,混着伤口渗出的血水,在泥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暗红痕迹。

每走一步,右腿的骨头缝里都像插着把钝刀,可我不敢停——昨夜那场大火的余温还残留在空气里,那些刻着兽纹的断箭背后,是谁的影子?

他们会不会还在附近?

我攥紧了爹爹手里掉落的半片帕子,焦布上的绣线已经炭化,却还能辨出边缘盘绕的云纹。

这不是普通的绣帕,村里的绣娘从不用这种繁复的纹样。

难道我的身世……和这场灾难有关?

“沙沙——”右侧的灌木丛突然响动,我浑身一僵,立刻躲到树后。

伤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咬着牙按住伤口,屏住呼吸。

只见一只受惊的野兔窜了出来,爪子踩在我刚留下的血印上,慌不择路地朝更深的林子跑去。

是我太紧张了。

可这紧张并非多余。

当我在一棵老槐树下歇息时,终于在泥土里发现了不属于猎人的痕迹——那是几个模糊的靴印,鞋底刻着古怪的菱形纹路,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黑色的铁砂,和爹爹胸口断箭的箭簇材质一模一样。

他们果然从这条路撤走了。

我顺着靴印往前追,伤口
的疼痛渐渐麻木,只剩下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日头升到头顶时,我在一片乱葬岗前停住了脚步。

这里荒草丛生,散落着几口薄皮棺材,显然是村里无主的坟地。

而在坟地中央,新翻的泥土格外刺眼。

有人在这里埋了东西?

我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走近,泥土里渗出的血腥味比村里更浓。

刚扒开表层的浮土,就看到了一块染血的衣襟——和爹爹手里的帕子一样,布料边缘绣着残缺的云纹!

心猛地一沉,我发疯似的用手刨土,指甲断了也感觉不到疼。

泥土下露出的,是一具穿着灰布褂子的尸体,他的脸被钝器砸得稀烂,只有腰间挂着的药葫芦还勉强完整——那是王大叔平时装金疮药的葫芦!

他为什么会被埋在这里?

我颤抖着翻开他的手掌,掌心里紧紧攥着一块碎玉,玉上刻着个模糊的“凌”字。

这不是村里人的东西!

难道王大叔在死前,从凶手身上扯下了什么?

“吼——!”

突然,一声低沉的兽吼从乱葬岗后方传来,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我立刻伏低身体,从坟包的缝隙望过去——只见两个穿着黑色劲装的汉子,正围着一头浑身浴血的巨狼。

他们手里的长刀泛着冷光,刀背上同样刻着我在断箭上见过的兽纹!

<“这畜生倒是难缠,不过耽误了咱们送‘货’,回去少不了皮肉之苦。”

其中一个络腮胡啐了口血沫,刀锋划破巨狼的腹部,“老大说了,清溪镇的事不能留活口,连这畜生也得——货”?

清溪镇不能留活口?

我的心瞬间凉透,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原来他们是有预谋的!

可他们为什么要屠村?

爹爹和村民们到底碍了他们什么?

巨狼发出一声悲鸣,猛地扑向络腮胡,却被另一人横刀斩断了前爪。

就在它倒地的瞬间,我看到它脖颈下挂着个眼熟的铜铃——那是李婶家大黄狗的铃铛!

它怎么会和巨狼在一起?

难道村里的牲畜也……不能再看了。

我必须走,必须把这些线索带出去。

我屏住呼吸,一点点往后退,却不小心碰落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咚”的一声轻响,立刻引起了那两个汉子的注意。

“什么人?!”

络腮胡猛地转头,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来。

我心脏狂跳,转身就
往林子里跑。

伤腿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扯得我眼前发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刀风,还有络腮胡的怒骂:“是清溪镇漏网的丫头!

别让她跑了,老大说了,斩草要除根!”

斩草除根?

他们知道我还活着?

恐惧像毒蛇一样缠住我的喉咙,我拼了命地往密林深处钻,树枝划破了脸颊,荆棘勾住了裤腿。

可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刀光几乎要贴上我的后背。

就在这时,脚下又是一空——我竟然又掉进了一个陷阱!

但这次没有捕兽夹。

陷阱底部铺着厚厚的松针,还有一个半人高的树洞。

我来不及多想,连滚带爬地钻进树洞,用枯枝掩盖住洞口,缩在黑暗里大口喘气。

脚步声在陷阱边停了下来。

络腮胡骂骂咧咧地探头看了看:“娘的,又掉陷阱里了?

这丫头运气倒是好。”

“搜!

就算她钻地缝里,也得把她揪出来!”

另一人厉声说。

他们的脚步声在周围响起,靴底踩断树枝的声音听得我心惊肉跳。

我死死捂住嘴,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树洞很小,霉味和泥土味呛得我想咳嗽,可我只能忍着,指甲深深抠进树洞的泥土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

我等了又等,直到确认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才敢从树洞里爬出来。

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陷阱边的泥土上,留着络腮胡临走前刻下的一个符号——一只扭曲的兽爪,和断箭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沾满血污的双手,又看了看远处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山林。

爹爹的脸,王大叔的尸体,李婶的铜铃,还有那些刻着兽纹的刀箭……无数画面在脑海里翻腾。

他们是谁?

他们口中的“货”是什么?

为什么要屠村?

我的身世,还有这块刻着“凌”字的碎玉,又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

太多的疑问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勒得我喘不过气。

但我知道,从清溪镇被焚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那个只懂认药草的灵清清了。

我捡起王大叔留下的碎玉,又摸了摸怀里爹爹的半片帕子。

伤口还在疼,可心里的某个地方,却在这血与火的洗礼中,慢慢变得坚硬起来。

“斩草除根吗?”

我低声呢喃,看着天边最后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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