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藏着什么。
我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尽管手指还在发抖,却咬牙撑着站了起来。
右腿的剧痛让我一个趔趄,我扶住断裂的门框,低头看着爹爹的脸。
“爹爹,你等我。”
我轻声说,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惊讶的平静,“我会弄清楚是谁做的。
等我……我会回来的。”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片被血与火吞噬的家园,看了一眼爹爹冰冷的身体,然后转过身,拖着伤腿,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村外走去。
身后是残烬,身前是未知的荒野。
晨风吹起我沾满血污的衣角,也吹散了我最后一点属于灵清清的、平凡快乐的气息。
从这一刻起,那个在药香里长大的女孩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一个背负着血海深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孤魂。
山林在前方沉默地张开怀抱,像一个巨大的、未知的深渊。
但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知道,身后已经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我的路,只能向前走,哪怕是爬,也要爬出这片炼狱,找到真相。
爹爹,你听见了吗?
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第七章:血径迷踪山路上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脚,混着伤口渗出的血水,在泥地上拖出一道歪歪扭扭的暗红痕迹。
每走一步,右腿的骨头缝里都像插着把钝刀,可我不敢停——昨夜那场大火的余温还残留在空气里,那些刻着兽纹的断箭背后,是谁的影子?
他们会不会还在附近?
我攥紧了爹爹手里掉落的半片帕子,焦布上的绣线已经炭化,却还能辨出边缘盘绕的云纹。
这不是普通的绣帕,村里的绣娘从不用这种繁复的纹样。
难道我的身世……和这场灾难有关?
“沙沙——”右侧的灌木丛突然响动,我浑身一僵,立刻躲到树后。
伤腿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咬着牙按住伤口,屏住呼吸。
只见一只受惊的野兔窜了出来,爪子踩在我刚留下的血印上,慌不择路地朝更深的林子跑去。
是我太紧张了。
可这紧张并非多余。
当我在一棵老槐树下歇息时,终于在泥土里发现了不属于猎人的痕迹——那是几个模糊的靴印,鞋底刻着古怪的菱形纹路,旁边还散落着几枚黑色的铁砂,和爹爹胸口断箭的箭簇材质一模一样。
他们果然从这条路撤走了。
我顺着靴印往前追,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