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公司的法务代表递交的。”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连眼睛都不敢眨。
那一瞬间,我感到胃里翻江倒海。
他怎么会……他怎么可能……“你确定是他公司?”
院长点头:“资料上的公章是真的,不是冒用。”
我拿着那份资料走出办公室,走廊安静得能听见风吹过的声音。
我站在楼梯口,手机在手里滑了一下,掉在地上。
屏幕摔裂,我弯腰捡起来,指尖擦过地砖,指甲劈了一角。
手机亮起,江杳发来一条消息。
是语音。
我点开。
“知夏,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挺坚强的女孩。
可惜你太沉得住气,也太聪明了。
予川身边的女孩子,多的是愿意小鸟依人的。
他喜欢安静的、懂分寸的,不会问太多、不会要求太多的女人。
你懂的吧?
就像以前我那样。”
我听完,没回应。
只是反复播放这段语音,像是在确认每一个字。
江杳说的是实话。
我不是不懂,是我一直以为自己“懂分寸”就能赢得尊重。
可结果却是,我什么都没得到。
那天下午,我去了陆予川的公司。
前台告诉我他正在楼上开会。
我坐在大堂等了两个小时,直到他下楼,看到我,有点意外,又有点心虚。
“你怎么来了?”
他走过来,压低声音,“我们现在不太方便谈……为什么?”
我看着他,“为什么你要把我父亲的病史交出去?”
他脸色一变,四下看了眼:“这不是我亲自做的,是法务部对接项目资料的时候发现的……你知道。”
我打断他,“你知道,却没拦住。”
他没有说话。
我笑了。
“所以我父亲是我人生的污点?
是你眼中不能说的秘密?
我拼了命做医生,救人无数,到最后被你们一句‘精神病家属’盖棺定论?”
“知夏,你冷静点……我很冷静。”
我盯着他的眼睛,“我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我转身离开,步伐坚定,背脊挺直。
那晚我回到家,把那条月亮项链放进盒子,封上。
我换了新的锁芯,把属于他的那把钥匙丢进下水道。
第二天,我向医院正式递交了调职申请,转入外省的公立医院,任职时间:两周后。
没有提前告知任何人,包括他。
我以为他会找我,至少问一句:“你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