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无情地合拢,只留下更深的死寂,和红灯无声的嘲讽。
“小雨……小雨……”苏晚的嘴唇无声地翕动着,干裂起皮,喉咙里火烧火燎,却连吞咽唾沫的力气都几乎耗尽。
帆布包的粗粝带子深深勒进她单薄的肩膀,留下两道清晰的红痕。
她感觉不到疼,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和冰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凝固。
时间像被冻住了,每一秒都拖着沉重的镣铐,缓慢得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也许只是一瞬,抢救室的门终于被彻底推开。
穿着淡蓝色无菌手术衣的陈医生走了出来,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写满疲惫的眼睛。
他的步履沉重,像灌了铅。
苏晚几乎是扑过去的,带倒了身下的塑料椅,椅脚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噪音,在压抑的走廊里格外惊心。
她踉跄着冲到陈医生面前,帆布包沉甸甸地撞在她的腿上。
“陈医生!
陈医生!
我女儿……小雨她……”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破碎得如同摔在地上的玻璃。
陈医生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紧锁的眉心,目光沉重地落在苏晚脸上,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残酷的平静:“苏晚,情况非常不好。
小雨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自主呼吸微弱,情况危急。
我们初步怀疑是重症肺炎引发的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伴随严重脓毒症。”
每一个冰冷的医学名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口。
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死死抓住旁边冰冷的墙壁才勉强站稳。
“必须马上进行ECMO(体外膜肺氧合)支持,给她衰竭的肺争取恢复时间。
否则……”陈医生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含义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紧了苏晚的咽喉,“手术风险很高,费用也非常昂贵,光是开机费和头几天的耗材、药物,保守估计就需要三十万左右。
而且,后续治疗费用还是个未知数。”
“三十万……”苏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个数字,仿佛第一次听到。
她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帆布包,里面那三十沓崭新的、沉甸甸的罪恶,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的手指死死抠进帆布粗糙的纹理里,指甲几乎要折断。
“钱……”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