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爸陈解放从里屋走出来,他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眼神里透着关切:“路上累了吧?快洗手吃饭。”
“狗蛋!狗蛋!”我放下行李,四处寻找。
“汪汪!”一只毛色乌黑油亮的小土狗摇着尾巴从床底下钻出来,亲昵地蹭着我的裤腿。
这是我十年前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狗,取名狗蛋。
一家人围坐在小方桌旁,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我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也许,回家是正确的选择。
这里的亲情,或许能抵挡那些邪祟。
我没敢把我被辞退和周建军退婚的事说得太详细,只说工作不顺心,想回家休息一阵。
爸妈虽然有些担心,但也没多问。
当晚,我久违地睡了个安稳觉。
然而,第二天清晨,一声凄厉的狗叫划破了宁静。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冲到窗边。
楼下水泥地上,一抹刺眼的血红。
狗蛋躺在血泊中,身体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已经没了声息。
“狗蛋!”我撕心裂肺地喊道,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楼下冲。
我妈也闻声跑了出来,看到楼下的惨状,她捂着嘴,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掉下去……”我爸声音沙哑,蹲下身,颤抖地检查着狗蛋的尸体。
我们家住三楼,窗台虽然不高,但狗蛋平时很乖,从不往窗台上跳。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赤脚医生笔记》里那句“至亲难逃”像魔咒一样回响。
难道,诅咒已经开始蔓延到我的家人身上了?
狗蛋的死给我妈打击很大,她一整天都精神恍惚,饭也吃不下。
我强忍着悲痛,安慰我妈:“妈,狗蛋去了,咱们好好安葬它。你别太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我妈点点头,虚弱地笑了笑:“妈没事,就是……心里堵得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