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写上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灾星陈秀芳!克人克己!滚出棉纺厂!”
那红色,黏稠腥臭,分明是血!
李大姐看到我,像是见了救星又像是见了催命符,哭喊道:“小芳!不是我写的!我一早来,它就……它就自己出现了!我擦不掉啊!越擦越多!”
我盯着那几个血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阴阳眼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启,我看见,那每一个血字背后,都仿佛贴着一张张痛苦扭曲的人脸,无声地哀嚎着。
更让我心惊的是,李大姐的额头上,也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灰黑色死气。
她……怕是也要出事了!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对李大姐说:“李大姐,你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就说身体不舒服。”
李大姐还想说什么,我却不敢再看她,转身快步离开了棉纺厂。
回到出租屋,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浑身发抖。
完了,一切都完了。
傍晚,我接到了张姐打来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小芳……李大姐……李大姐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磕破了头,正在医院抢救……”
我握着话筒,手脚冰凉。
果然,逢七必凶,血光之灾……
孙小丽、张姐、王浩,他们集体辞职了,并且拉黑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除了老家,我无处可去。
05
我揣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回老家的绿皮火车。
车厢里弥漫着汗味、泡面味和劣质烟草混合的刺鼻气味。
我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一片茫然。
老家在邻省的一个小县城,爸妈都是棉纺厂的退休职工。
推开熟悉的家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面而来。
“小芳回来啦!”我妈刘桂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脸上堆满了笑容。
“爸,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