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钧,正握着染血的狼首匕首,从谢云深身后的梅树里窜出!
“谢云深!”
他的匕首抵住谢云深后心,却在触到燕云纹时发出滋滋声响,“你以为烧了我的密道,就能断了狼卫的生路?”
我早该想到,朱翊钧豢养的狼卫,能借梅香隐藏气息。
梅针已在掌心就位,却听见谢云深轻声道:“阿昭,用虎符。”
虎符在我颈间发烫,那是今早他替我戴上时,悄悄注入了老狼王的心血。
我挥手扯开嫁衣前襟,露出内侧绣着的雁门地形图——每处关隘都嵌着细小的狼首钉,正是启动机关的钥匙。
“咔嗒——”朱翊钧脚下的雪地突然裂开,露出三年前谢云深为防不测,在梅树下埋的玄铁网。
狼首匕首掉进陷阱,他的狼卫刚要扑来,却被关墙上的弩箭钉在梅枝上,箭尾系着的,正是他们当年送给我的毒蛛丝。
“朱翊钧,”谢云深转身时,狼旗已缠上他手臂,“你在北狄散布我是狼王私生子的谣言,不过是怕新狼王知道,老狼王的心脏,早与大燕的山河融为一体。”
新狼王突然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左脸与谢云深相同的燕纹刀疤:“镇北大人,我父临终前说,若见梅香染狼旗,便率北狄铁骑……”他单膝跪地,手中捧着的不是兵器,而是老狼王的狼首令牌:“便率铁骑,为大燕守边。”
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梅枝,在谢云深后背的燕云纹上流淌。
朱翊钧望着令牌上的梅印,忽然发出狂笑:“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太平?
中原的文官集团,早把你们的婚书,当作通敌的证据——”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的梅针已没入他咽喉,混着血沫的,还有半句没说完的“密折”。
谢云深接住我发软的身体,指尖抚过我嫁衣上的血渍:“疼吗?”
我摇头,望着关下北狄铁骑卸去的狼首盔,露出里面绣着的梅纹内衬:“你早和新狼王结盟了,对不对?
那些梅树,不只是誓言,更是北狄铁骑的粮草。”
他忽然低头吻我,带着硝烟的冷与梅香的暖:“十岁那年你说,想让南北百姓都能在雪夜喝上热汤。
现在,我们的梅树能熬梅茶,能结梅果,还能——”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八百里加急的马蹄声。
这次的军报,却是金陵送来的黄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