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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境:禁区生存法则无无无删减+无广告

只谈仪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呼啸,但屋内的火光却渐渐明亮起来。槐儿走到炕边,从李老头手中接过婴儿,轻声说道:“爹,您也喝点粥吧,暖暖身子。”李老头点了点头,端起碗,慢慢地喝了一口黍米粥。粥虽然简单,但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却显得格外温暖。就这样靠着孙老婆子的救济,李老头一家总算安稳地撑过了几日,可眼见布袋里的黍米快要见底,李老头不禁又为以后的日子发愁。......李老头正在家中的灶台上忙活着,他将不多的黍米放进锅里过一遍火,再加些盐巴翻炒着,听说这样米比较耐饱。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李老头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爹!是我!”门外传来了福生的声音,“快开门,有急事!”李老头打开门,福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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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境:禁区生存法则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窗外的风雪依旧在呼啸,但屋内的火光却渐渐明亮起来。槐儿走到炕边,从李老头手中接过婴儿,轻声说道:“爹,您也喝点粥吧,暖暖身子。”

李老头点了点头,端起碗,慢慢地喝了一口黍米粥。粥虽然简单,但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却显得格外温暖。

就这样靠着孙老婆子的救济,李老头一家总算安稳地撑过了几日,可眼见布袋里的黍米快要见底,李老头不禁又为以后的日子发愁。

......

李老头正在家中的灶台上忙活着,他将不多的黍米放进锅里过一遍火,再加些盐巴翻炒着,听说这样米比较耐饱。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李老头皱了皱眉,起身走到门边,低声问道:“谁?”

“爹!是我!”门外传来了福生的声音,“快开门,有急事!”

李老头打开门,福生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慌乱。他低声说道:“爹,不好了!管理局的人又来了,说是要补收这一季的税!”

李老头脸色一变,低声问道:“这一季的税不是已经交过了吗?怎么又来收?”

福生摇了摇头,怒声道:“他们说今年的税涨了,咱们交的那点根本不够,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畜生!”

李老头思索着沉默了片刻,转身走到炕边,也附和着福生说道:“这帮畜生,真是要把咱们逼上绝路啊!”

槐儿站在灶台旁,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低声说道:“爹,咱们怎么办?咱们已经没有粮食了,再交税,咱们就活不下去了!”

福生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咱们走吧,带着娃去南边。留在这儿,咱们迟早会被他们逼死。”

李老头点了点头,低声说道:“你们走吧,我这把老骨头走不动了,也不想拖累你们。”

槐儿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知道,父亲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其中的无奈与不舍,却让她心如刀绞。福生站在一旁,眼中也闪过一丝泪光。

李老头眼里噙着泪,正要开口说些什么时,院落内却传来几串急匆匆的步伐。等李老头反应不对时,木门已经被管理局税吏的牛皮靴踹得摇摇欲坠。

“北冬第三税征队!”镶铁片的靴尖都卡进了门缝,管理局的人此时在门外大声喊着,“李永安,你家按人头还欠着六斗黍米!”

李老头赶忙把烟斗藏在炕洞里,佝偻着背去开门。门开后五个管理局税吏裹着羊皮大氅鱼贯而入,领头那个用手指挑起灶台上冻硬的艾草灰,嗤笑道:“你准备拿这玩意儿抵税?”

李老头被税吏的嘲讽噎得说不出话,他嗫嚅着嘴唇,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我们家实在没粮了……”槐儿抱着孩子,声音颤抖地说道,“求求你们宽限几天吧,等开春了,我们一定补上。”

领头的税吏根本不理会槐儿的哀求,他挥了挥手,对手下说道:“搜!看看他们家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给我带走!”

几个税吏立刻行动起来,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搜查。他们粗暴地掀开被褥,砸碎碗柜,将屋子弄得一片狼藉。一阵动静将槐儿怀里的婴儿都吓得大声哭了起来,槐儿赶紧背过身安抚着孩子。

福生紧紧地握着拳头,眼中充满了愤怒,但他却不敢轻举妄动。他知道,如果他敢反抗,只会给家人带来更大的灾难。


“小爷,您要是坚持不住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离长夏城还有一段路呢。”李老头关切地看着前方,陈昭的步伐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老头……离长夏城还有多远?”陈昭忍着身体里如潮水般袭来的倦意,心中隐隐感到不安。他的肩膀和手心,之前被立山刺穿的伤口,现在竟然没有了痛感。这绝对不是好兆头,或许伤口已经开始感染,麻木感正是危险的前兆。

李老头看着陈昭已经到身体极限了,担心这下前方如果再出现危险,两人肯定都得交待在这儿了。

“小爷!不能走了,长夏城还要起码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您坚持不住。”李老头这时指着前方小路上一处靠山的凹陷处。“在那儿歇歇吧,一口气是到不了。”

陈昭抬头看去,月光照在李老头手指的一处崖壁内,在下方看着是挺深的。他不想因为休息耽误了接下来的路程,但经历了这么多险境,无论是身体还是大脑都已经到了极限,思索了下还是同意了。

两人从小路旁径直爬向了一旁陡峭的山路,为了以防万一陈昭不断在身后用枯叶和树枝遮挡着脚步,以防被人看到有上山的踪迹。当躺在石壁的凹陷处时,陈昭已然感受不到冰凉坚硬的石面了,就这么躺着,不想思考也不想动,但如果被能“请神”的五哥追查到这儿......

“死就死了,说不定死了就能回去了...”陈昭想到这儿闭着眼一动不动。

“小爷,吃点再休息吧,您受了伤先躺着,人老了觉少,我来望风。”李老头说罢从袋里拿出仅剩不多的炒米,平分成了两份,想了想又将手中的炒米抓了一撮给陈昭的那份,双手捧着递给陈昭。“小爷,这是最后的粮了,吃了再睡好恢复。”

陈昭眼皮都睁不开了,手一伸接过了炒米,就这么全部塞进了嘴里,咀嚼了几下就囫囵生咽,接着沉沉睡去了......

“小爷,要细细嚼的...”李老头又将水壶递给陈昭,陈昭却没了反应。看着此时他熟睡的脸,李老头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年如果多口粮,我那可怜的闺女就不会...唉...”说到这儿李老头说不下去了,他静静地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腿里,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风穿过山间的缝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无尽的苦难。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夜鸟的鸣叫,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宁。

李老头从怀里掏出磨得发亮的烟杆,熟练地装上烟丝,点燃。火光在黑暗中闪烁,映照着他饱经风霜的脸。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缓缓吐出,驱散了一些寒意,也让他的思绪更加清晰。

当晨曦的微光照在了陈昭身上,山间的薄雾湿润又清冷,冻得陈昭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这时睁开眼,发现不知何时李老头的道袍披在自己的身上,再看向李老头,就这么紧贴着石壁沉沉的睡着。

陈昭下意识地扬起手想活动一下,突然肩膀和手心上传来的刺痛提醒他,受的贯穿伤需要仔细处理下了,他没有叫醒李老头,独自一人离开石壁上。幸运的是不远处就有一汪细小的山泉水潺潺地流向下方,陈昭忍着疼痛扯开了包扎伤口的布条,接着山泉水不断冲洗着伤口。两处严重伤口冲洗好后,陈昭又在四周找到几株蒲公英叶片,放进嘴里咀嚼成泥后敷在伤口处重新包扎好,这是现阶段他唯一想到能简单处理伤口的办法了。

回到昨晚休息处时,李老头已经醒来了,陈昭没说话丢给李老头一颗刚用蒲公英叶片捏的草丸,只是李老头接下后,他的反应有些奇怪。

“小爷,是不是带着您到了长夏城,就能给我‘绝命散魂’丹的解药了。”李老头低垂着眼睑,仿佛看透了什么一样。

“怎么了,你看开人生不想活了?”陈昭也有些奇怪老头的反应,根据这两天的了解,这老头最惜命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可能年纪大了,遇到这么些事也看开了,我不是怕死,只是怕死了也还不了债了。”李老头苦笑着,抬手便吞了下去。“我本就该死了,现在是替应该活的人活着。”

“神神叨叨的说什么呢,不走你就待着。对了,把道袍丢了!”陈昭也不理李老头,收拾了下拿起立山的剑就径直走了。只是在身后,李老头看着陈昭的背影眼神越来越迷茫......

“快点!”身前的陈昭催促着李老头,李老头这才起身看了眼那件道袍,不舍的看了最后一眼又赶上了陈昭,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往长夏城的方向走着。

......

五哥看着时间已经到了,从长袍中再次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跟上一次如法炮制后,随着身躯的颤抖,面容变得开始狰狞......

“盗圣?”身后的丁邵与季水看到五哥的神情后,知道这下有希望了,盗圣是史上最擅长追踪的人,就这请神的一小时内,定能找到目标!

被称作“盗圣”的盗跖此时似乎很受用这个称号,只见盗跖蹲下身用三指轻轻捻起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手一拍站起身冲两人喊道:“跟紧!”便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身后的两人互相看了看没再言语,紧紧跟随着前方的盗跖,只是三人间的距离已经越拉越远。不多时等两人跑的气喘吁吁时,终于看到了盗跖。而盗跖已经到了山崖的一处凹陷处,路上的两人望着在凹陷处的盗跖,而盗跖正盯着李老头散落的烟灰和一旁的绛红色道袍想着什么。

等盗跖下来后依旧不言语只是往前跑,身后的两人咬牙继续紧紧地跟着,不多时三人的前方就出现了一老一少的两个身影......看到可能是目标的出现,盗跖谨慎地藏在了一旁的树林中,两人也不怀疑盗圣的能力,三人就这么藏在树林中死死地盯着前方。

......

“小爷,我怎么老是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咱呐?”李老头回头望了望却什么也没发现,又摇了摇头。

陈昭闻言,脚步一顿,也回头望了望,只见除了连绵的山路和茂密的树林,什么也没有。

“你想多了吧,老头。人家要是真追来了,还会让你发现?”陈昭故意放大了声调,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他知道李老头的直觉一向很准,不得不防。

“可能吧…可能是我老眼昏花了。”李老头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盗跖蹲在一棵大树后,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前方的两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是他们!”盗跖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他最喜欢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尤其是当猎物毫无察觉时。

丁邵和季水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们知道,只要盗跖出手,陈昭和李老头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要不要现在就动手?”丁邵低声问道,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盗跖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不急,再等等。他们跑不了多远,等他们放松警惕时由我盗圣先出手!”

此时,走在前方的陈昭小心翼翼地拿出立山的剑,冲着剑尖上哈气,用手抹了抹,借着反光看向身后。他知道,如果真有人跟踪,直接回头反而会打草惊蛇,利用剑的反光观察才是最稳妥的办法。虽然脚步不停,但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集中在剑的反射面上,一丝一毫的异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突然,陈昭的呼吸微微一滞。剑光中,他看到身后树林的阴影似乎动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经验告诉他,那绝不是风吹树叶的自然晃动。他屏住呼吸,更加仔细地观察着,果然,在另一棵树后,他捕捉到了一抹极淡的黑色,像是一道融入夜色的鬼影,正悄无声息地潜伏着……

“恐怕这就是‘请’的‘神’...”陈昭此时在内心苦笑着,也许今天就是他来到这个诡异世界的最后时光了。陈昭扬起头看了看天空,湛蓝的天空下掠过一只飞鸟。想要寻查这些“道”的来源,想要调查这个世界的“诡异”,现在连个长夏城都没进去,何谈能回到原本世界?

“呵,李永安。”陈昭语气低落地喊了声李老头,而李老头听到面前的小爷第一次用正名喊自己时,诧异地嗯了一声。

“就走到这儿吧,等会儿你要是能跑就跑吧。我不想临走前还当个恶人,你中的什么‘绝命散魂丹’是我骗你的,根本不需要什么解药,都是骗你的。”陈昭说完后如释重负,直接坐在了路旁的一块石头上。“对方如果是一个人我还能拖一会,要是你被抓住了,切记!你一定要自行了断!这是你最舒服的死法了......”

李老头听到这儿,瞬间就明白了小爷的意思,他怔怔地看着陈昭,一字一句地问着:“小爷...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陈昭,我叫陈昭,你叫李永安,我们这下都记住了。”陈昭此时微笑地抬头看着李老头。“接下来我往旁边跑,你往前面跑,不要回头,一直跑......”

李老头也没有回答,看着陈昭也笑了出声。“陈昭,陈小爷,往我身后跑吧......”

说完没等陈昭反应过来,李老头直接调转方向就往来时路跑去!陈昭此时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这个贪生怕死的老头这时候装什么英雄。

“后面的!是道爷我杀了你的同伙!道爷字清风!道号清风道......”没等李老头喊完,刚才的黑影瞬间冲了出来朝身后喊:“动手!”

只见那黑影眨眼间便冲到了李老头身边,一掌便打的李老头口吐鲜血,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往后坠去。

陈昭看到被打倒的李老头,知道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间,狠下心一咬牙起身便往前方跑去,耳边都是呼啸的破空声。

只是陈昭再快,又怎么可能快得过盗圣?他拼命地向前奔跑,耳边风声呼啸,但他知道,盗跖的身影已经近在咫尺。突然,他感到背后传来一阵劲风,知道盗跖已经出手。他猛地向一旁扑去,试图躲开这致命的一击。然而,盗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他的手掌还是擦到了陈昭的胸膛。

即使只是擦到,陈昭也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一柄重锤狠狠地击中。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但他并没有放弃,强忍着剧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只能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盗跖一步步逼近……

这一切发生不过四五秒钟,因为太快就连丁邵与季水两人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动作,等陈昭两人都被打倒在地,那两人才堪堪跑到路上。

“就是你破了那什么能刀枪不入的‘道’?”此时盗跖单脚踩在了陈昭的头上也不用力,用一种羞辱般的站姿站在陈昭面前,而陈昭此时才缓出一口气,躺在地上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神”。

“我抓你只有一个目的,你是怎么知道刚刚我跟在你身后的,我可是盗圣。”盗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就像猫在享受虐杀一只老鼠。

陈昭脸死死地被按在地上,张口想说话却被泥土呛了一下,稍微侧身看了眼李老头,只见他也躺在地上,身边站着一男一女,已不知道是生是死。

“盗...咳咳...请的盗圣是吧,你是盗跖。”

陈昭看着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盗圣,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如同刀削斧凿般硬朗,眼角微微上挑,目光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他用一块黑色的布巾紧紧地包住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更显得五官立体而深邃。他身上虽穿着一件违和的灰色长袍,但也勾勒出精壮的身材,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野性的力量。站在那里,他就像一座沉默的山岳,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压迫感,让人心生敬畏,不敢直视。

“哦,小子不错,知道爷的名号。”盗跖放下踩在陈昭头上的脚,眯着眼盯着眼前的年轻人。“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刚刚我在你身后跟踪的,趁我还有耐心想知道答案的时候。”

陈昭看着眼前这个骄傲自负的盗圣,大脑中疯狂地思考有关盗圣的一切,想着想着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盗跖愤怒地掏出五哥身上的匕首,用刀背紧紧地贴在陈昭的脸上。

“不不不,有生之年能见到盗圣,‘大盗不止,圣人不死’,盗圣既然想知道答案我肯定知无不言。”陈昭此时躺在地上微笑的看向眼前的盗圣,脑海中想的却是......

“他有破绽!”


“这世上会有人类的皮肤被刀劈了都不留下一点痕迹?”

此刻,陈昭肩头上传来的痛感让他的思考更为敏锐,也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能拿常识判断这个世上的所有事物......

然而此时立山却反常并没有因为被陈昭劈到腹部而暴怒,他松开剑用手掐住陈昭的脖子,就这么一点点使劲将陈昭提起贴在树上。随着手上的不断发力,陈昭渐渐感觉因脑充血而产生晕厥。

“贱民,你不知道我们真人的本事吗,还妄想杀我!”立山此时压迫感十足的骂道:“真人与你们贱民的区别!就是人与狗的区别!”

“但是你的运气很好。”立山说完后却反常的松开手。“你明明找死,我还暂时不能让你死,当然,也不能让你活得这么舒服。”说罢,立山抽出刚刚刺劈进树干的直剑,一点一点地刺着陈昭的手掌缓缓插进树中......

身体传来的痛感是陈昭人生中从未体验过的剧烈,他先是感觉到被剑尖刺入身体的冰凉,紧接着就是烈火灼烧的疼痛,这股疼痛甚至让陈昭觉得脖颈的大动脉都开始痉挛,他不住地睁着惊恐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男人,不,应该说是怪物更为贴切。

“等把你带回局里,我要让你经历我们预言局所有的处刑,我们甚至可以让你在崩溃之后继续恢复大脑和神志,再开始下一轮折磨。”立山此刻站在陈昭的面前,如同地狱中的恶魔不断地在陈昭耳朵轻语。

“我......我只想......知道......”陈昭死咬着嘴唇,拼命不让自己因为疼痛失去意识,嘴角也慢慢渗出鲜血。

“为什么......你不会受伤?”陈昭觉得好像身体都逐渐适应了痛感,疼痛也不似开始如此强烈。

立山听到陈昭居然问这样的问题,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贱民就是贱民,那我就告诉你,因为我是真人,所以不会受伤哈哈哈......”

陈昭的视线逐渐模糊,耳边立山的笑声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嘲讽。他的手掌被剑钉在树干上,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染红了树皮。疼痛依旧在肆虐,但他的意识却异常清醒,仿佛身体在逼迫他面对这一切。

“真人……不会受伤?”陈昭的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不甘和质疑。他嘴角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落在他的衣襟上。

立山停止了笑声,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他俯下身,凑近陈昭的脸,仿佛在欣赏他的痛苦。“没错,贱民。真人与你们这些蝼蚁不同,我的身体早已超越了凡人的极限。对你们来说致命的东西,对我们来说不过是挠痒痒罢了,因为我的道就是锻体,我的身体已经硬化到刀枪不入了。”

陈昭的眼中闪过一丝倔强,尽管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但他的意志却依旧顽强。“如果……如果你真的永远不会受伤,那为什么……还要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听人命令?”

立山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反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陈昭的头重重地撞在树干上,眼前一阵发黑。

“贱民!不要以为我不能杀你!我可以砍断你的四肢,你也不会死!”立山这下是真的发怒了,就面对这样一个被死死钉在树上的人怒吼着。

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好似掩盖了什么声音......

此刻,陈昭抬起头,看向正在怒吼的立山,却咧着依旧渗血的嘴角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还要听人命令了......因为其实你并不强......是我疏忽了......我一开始就错了一步......”

立山死死地盯着陈昭,用玩味的眼神看向陈昭。“哦,你很聪明吗?我还真想听听你要如何对付我呢?”

陈昭面对着立山,依然笑道:“你虽然是硬化身体......可以刀枪不入,但你......动手!!!”

立山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后却不知是何时悄悄摸到身后的老头,双手正举起一块石头用力地朝立山后脑砸去......

“咚!”石头砸在立山的后脑上,顿时他眼前一黑,径直栽倒在地......

......

等立山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竟被五花大绑地丢在一个坑里,丝毫动弹不得。

立山急了,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也是第一次听说真人还能被贱民给俘虏的,顿时慌乱地又喊又叫并四处张望。却看到陈昭和老头顺着坑边露着个脑袋,再看天色已晚,没想到自己居然昏了这么久。

“你醒啦。”陈昭也不再看向立山,就静静地坐在坑边的石头上,一只手和肩头已被包扎住,正用另一只手托着脸颊思考。

“你!”立山此时想说什么,却发现立场已经不一样了,现在好像猎物和猎人互相转变了,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小爷,这下怎么办。”一旁的老头穿着道袍站在陈昭身边毕恭毕敬地问道。

“该我干活了,你到前面望风。”陈昭不再思考,起身来到立山身边,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向他,此刻用玩味的笑容盯的立山直发毛。

“接下来是观众们熟悉的问答时间。”

“接下来只回答我的问题,让我发现错了或者是思考超过十秒,错一下,断你一根,提示下你有十一次的机会,所以,准备好了吗?”陈昭提着刀走到立山身边。

立山此时却也笑了起来:“你真以为你拿我有办法?我现在清醒了,你还能拿这把刀伤害到我身体哪里?”

陈昭此时却不回答,自顾自说道:“错了,我最讨厌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说罢他抓起手中的刀,刀尖上的寒芒还是让立山忍不住咽了下唾沫。“你右手这根无名指带着戒指,想必你结婚了吧,我就先剁掉这根。”

立山听到后顿时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将注意力放在了右手上,然而......

陈昭一刀直接扎进了立山的大腿上!

疼痛感瞬间让立山浑身发抖,他从未想到过自己从小到大都拥有的锻体能力,就这么轻易地被眼前的假道童发现自己都未曾发现的死穴。

比起身体上的疼痛,立山的心理恐惧更甚,为什么?为什么他一直刀枪不入的身体现在根本就不管用了?立山感到自己的信仰开始动摇,他一直坚信自己的‘道’是无敌的,但现在却被一个贱民玩弄于股掌之间。

陈昭低头看着刺向立山大腿上的刀,又用手握着刀使劲在里面搅动了一下,这一下疼痛感瞬间没让立山昏死过去。

“你现在不能昏过去,我连一个问题都没问你怎么就输一次了。”陈昭又用一片湿布盖住了立山因为疼痛而狰狞的脸庞。

立山慌了,这是要干什么?当他睁眼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时,他的心也坠入了无底深渊。

此时陈昭开口,声音像神一样充斥在立山此时黑暗的世界中。

“第一个问题,你们是谁,来到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立山此时因为被盖住脸显得慌乱,却还是强装镇定说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不会回答你一个问题的。”

“哦?”陈昭边笑边拔出苗刀。“第一个问题你又错了,接下来我要用刀剁掉你的左手小拇指,因为在中医经络学说中,人的心脏是先直流到左手小拇指的,所以......”陈昭将平躺的立山翻到侧身。

立山此时快要崩溃了,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如此的,应该怎么说,妖孽?

“噗!”剧烈的疼痛感瞬间又传来,立山却感觉自己的腰部传来尖锐的疼痛,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再一次能伤到我?

陈昭拔出刀蹲在立山身边嘲笑道:“感觉怎么样,信不信我还能继续伤到你?”

恐惧、无助、诡异......这是立山此生从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这些情感,自出生以来,他从未如此感受到痛苦,不单单是身体,更多的还有心理上的冲击......

“我说......我说......你别伤害我了,我说。我......是预言局特遣三队的成员......我们......”立山确定自己已经站在崩溃的边缘了。

“哎呀,第二个问题你也能回答错,我的问题是你信不信我还能继续伤到你?”陈昭此时就像小孩子把玩毛绒玩具一般的残忍。“所以接下来,我要用刀插进你无坚不摧的腹部了。”

“刺”一声,原来是陈昭用刀割掉了立山的左耳,立山彻底崩溃了,此时他无助地望着眼前的黑暗嚎啕大哭,同时大声的乱叫些没有意义的词。

“你再哭!我......”陈昭也绷不住了,怎么没整几下这男的还哭了,他还真没料想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立山听到陈昭的话后,仍旧边哭边喊道:“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别折磨我了!我要崩溃了!”

陈昭听到立山的求饶后,还是觉得尽快办妥,免得夜长梦多。

“预言局特遣队有几个队,你们这次出动了几个,都在哪里,任务是什么?”

“特遣队......特遣队有四个队,我是三队的,我们队长是......”

“挑重点,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立山抿了抿嘴,思考了一下答道:“任务是来长夏城调查,因为预言局探查到了时空间有坍缩,坐标就在长夏城,因为不了解地点的具体信息,就一次性出动所有特遣队来调查......”

陈昭听到这儿似乎有了头绪,继续问道:“你们是何时接到任务的?”

“三......不不!四天前,四天前就接到了任务,当时只接到了出现了坍缩,我们全员就已出动。直到今天早上才确定了更为准确的坐标,就是在长夏城及其周围!”

“四天前......”陈昭算了一下,第一次见李阿娘时就说自己已经躺了两天了,那么......

“继续,你们为什么要找一个叫李小昭的人?”

立山听到后顿了顿,说道:“原来你不是李小昭?”

“我讨厌别人用......”

“因为我们的任务就是打探调查!肯定是第一时间调查陌生人比较好!”立山的反应也挺快,可见他已经被陈昭的手段深深恐惧到心里了。

“下不为例,预言局特遣队的职责是什么,谁是预言局的头儿?管理局和六道司的头儿又是谁?这现世是由谁在主宰?”

立山不语,只是想到眼前这个男子问的如此诡异的问题,那么极有可能他就是坍缩的......

“过去了两秒了,三、四、五......”陈昭的倒计时就像贴在立山身上的催命符一般。

“特遣队是完成预言局下派的各种任务!我们特遣队就是由预言局局长罗千直接管理!管理局局长是张正伦!六道司的头儿我真的不知道!这世界是由六道司主宰,但是谁在管理六道司我真的不知道!”

“回答这么果断,你一定藏了假话。”陈昭此时轻笑道,手中的刀抵在了立山的下巴上。

感受到下颌冰凉的触感仿佛贯通到头顶,吓得立山又啜泣了起来。

“不是,特遣队难道都是你这样的怂包软蛋?你说你的道是锻体,光锻体就没锻心?”陈昭彻底无语了,他觉得眼前的男子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脆弱。

“对了,你说你的道是锻体,‘道’是什么?每个真人都有自己的‘道’吗?”

立山看到陈昭终于拐进正题了,高兴地回道:“对对对!每个真人都有自己的‘道’,我们自出生‘得道’便已‘成仙’,只是运用和拓展的经验不一。每个真人的‘道’都不同,所以我们圈子里也有一句话:没有不绝对的能力,只有不绝对的人。”

陈昭摸了摸下巴道:“有意思,问题快要完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叫五哥的,他的能力是什么?”

立山陷入了思考,在考虑要不要再卖了队友,再一想反正虱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害怕陈昭又开始倒计时便赶紧答道。

“五哥的能力......是‘请神’......”

“请神?这么扯?”陈昭不由得头大。

......

“五哥,立山失联了?”五哥身后,一名短发女子询问着五哥。

却见五哥眉头紧锁也不言语,从长袍中掏出一张符纸,手一掐那符纸竟无火自燃。等到符纸在手上烧成灰后,五哥仰头一口将符纸灰吞进口中......

几秒后,五哥身体开始颤抖,一道虚影从他身上浮现出来,那虚影身穿古老的一身潜行黑衣,散发着强大的气息,只见五哥脸上竟显出狡黠和凶恶的神情......

“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随我走!”


李阿娘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小茹,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弧线。眼睛像喷出火一样死死地看着许队,竟然留下了血泪......

许队被李阿娘流着血泪的眼睛盯的有些发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对手下安排道:“去把人都堆起来,烧死...我看有几个人能撑得住...”

身后的手下都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个身材魁梧的人居然独自扛回来一颗两人腰粗的树,一把栽在地上。因为巨力地面都被震的颤了一下,所有村民都被吓傻了,瞬间哭嚎惨叫弥漫开来......

村民们就这么一个个被捆倒在地丢在了树下,他们挣扎着,哭喊着,但无济于事。

许队的人将村民们就一个一个捆在了树上,密密麻麻的......因为人太多,剩下的村民们被一个个摞起在树下,逐渐堆满......

许队看着眼前由村民们组成的树,居然笑着对身边几人说道:“你看,这么看这棵树是不是很震撼,有树叶有枝干的...李钟扬,你这小子还真挺有创意。”

他身边的几人神色也各不相同,也听着村民们的哀嚎一脸兴奋的李钟扬、依然笑眯眯的庾子明、面无表情的仇本才、仍旧嚼着口香糖转身骂了一句变态的卜欣......

“咳咳,最后的机会了,李家村民们。”许队清了清嗓子,就这么一下居然吓的李家村民们不敢再哭嚎,有些妇女儿童也是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再发声。“有知道这个李小昭下落的现在还有机会,不然我就要点火了......”

现场唯一知道李小昭下落的李阿娘,正抱着双臂被砍断,晕厥的小茹跪在树下,两只眼睛都流出了血泪......她心里清楚,这些试人命如草芥的真人,就算知道了李小昭的下落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此时她依然留着血泪,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面前的众人。

“许队,那娘们真狠啊,看得我发毛,我能不能...”许队身边的一位脸上有长疤的男子问向许队,许队默许的点了点头。

那名刀疤脸男子走上前,居然用匕首硬生生地将李阿娘的双眼剜了下来,而李阿娘仍旧一言不发,用空洞的眼神依然望着众人的方向......

听着李家村民们的嚎哭、叫骂声,许队彻底失去了耐心,冲身边挥了下手,一名高瘦男子从怀中掏出数张符咒,朝着众人扔去,随后单手掐了个手势,只见那符咒居然猛地窜出大火,霎时燃烧,因为中心是颗树,在众人凄厉地哀嚎声中,火越烧越大......

火舌舔舐着村民们的身体,他们的皮肤在高温下迅速焦黑,血肉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有些人试图挣扎着扭曲逃离,但被许队的手下无情地丢回火海。孩子们在母亲的怀抱中哭泣,有母亲将孩童举过头顶呼救却被火舌吞没,老人们跪地祈求上天的怜悯,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听见众村民的哀嚎哭喊,李阿娘抱着小茹,空洞的双眼依然流着血泪,此时她竟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夹杂着痛苦、不甘,以及诅咒......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会凄惨的死去!如果有神灵听到我就向神灵祈祷,如果有鬼怪听到我就向鬼怪祈祷!我死后依然等着你们!等着你们下地狱那天,一定会再将你们撕碎!”


“五哥!现在我就用我的‘道’!”

此时与五哥一同被倒吊的那名短发女子正着急地向着五哥喊道,她屈身用手疯狂地撕扯着那些缠绕在身上的须根,然而她越撕扯,那须根便围绕的更多更紧......

五哥紧咬着牙,思索了一下喊道:“不行!只有你不行!你的道不能用在这里!”

紧接着五哥又冲另一个方向喊道:“丁邵!你还没好吗!”

此时被五哥喊作丁邵的男子此时正涨红了脸,全身都在疯狂地颤抖。“五哥!这东西越用力越邪门!我已经用了三个月了还是不行!”

“那就再加!你现在不用!等着我们都被吃了吗!”五哥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丁邵这时定了定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喊道:“六个月!我用六个月!!!周天火候!玄关一窍!”

喊罢,丁邵瞬间涨红了脸,身体颤抖的频率更快了,全身上下瞬间蒸腾起一股雾气。就在这雾气下,他身体机能顿时超过了极限,只用了一瞬便轻易地撕扯开了缠绕的须根。

丁邵瞬间平稳落地,甚至他的落地速度都诡异地超过了正常物体的下落速度,又瞬时冲到被须根缠绕的五哥身下,朝着巨大植物的茎秆蹬了过去,利用反作用力居然就来到了五哥身边,手一扯便将缠绕五哥的根须全部撕扯了下来,因为速度太快,甚至给人一种飞起来的错觉。

接着丁邵又如法炮制救下了一旁的短发女子,就这样三人落地后飞快地逃离了此地,只留下一具队友的尸骸在原地化成了植物的养料......

“呼、呼、呼”逃离了生死危机的五哥靠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短发女子也因脱力而显得嘴唇发白,而三人中看起来最惨的就是正躺在地上的丁邵,他全身因为超负荷而冒着热气,身体仍在止不住地发颤,气息好像只进不出,闭着眼躺在两人身边,看起来像剩了半条命一般。

“五...五哥,我们现在连人都没见到,已经折了两个队友了!要不叫一队吧!”那名短发女子正坐在地上大口的边喘边说道。

“不行!”五哥瞪着眼睛咬着牙望向夜空。“季水!你要清楚,都已经折了两个了,让一队的家伙抢了功劳那不是损失更惨重了!”

“我不信他们的本事有这么大!能一直躲着!”五哥又看向被称作季水的女子。“接下来等我跟丁邵修整好,我继续请神!只要能看到他们一眼,你再发动你的道!”

“届时,我们就已经胜了!”

......

“啊嘁!”夜色下赶路的陈昭正走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小爷,您着凉了?”此时身边的老头对陈昭关切道。

“不太会吧,是不是你在心里咒我呢。”陈昭转过头漠然的注视着老头。当然陈昭只是跟老头打趣一下,免得因为时刻高度紧绷的精神累垮了身体,毕竟鬼知道前面还能有什么状况。

“唉哟,我哪敢呐,我的老命都在您手里呢。”老头可怜巴巴地看向陈昭。

“对了老头,咱们也算是交过命的关系了吧。”陈昭别过头边走边说道。“还不知道老头你的名字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先死了,说不准我善心大发给你立个碑,你说上面应该刻什么?”

老头听到陈昭不知是打趣还是正经说的话,默默低下了头。“小爷,如果老头我先死了,碑什么的都无所谓,就是......”说罢老头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小爷,您要是好心给我挖个坑,记得把我头朝向北方,朝着我的家乡北冬城那边,这样我的魂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就能跟我的家人团聚了。”

听到老头的话,陈昭不免有些错愕,没想到有些不着调的骗子老头,自己死之前的心愿也不过如此。

“嘿你这死老头,家里还有谁呢,让你这么挂念。”

“没人了小爷,都死了...都死了...我一家五口人,没想到就我这死老头还活着呢。”想到这儿,老头不禁低头微微苦笑了一下。

“......”听到这儿陈昭不由得沉默了,也动了恻隐之心,老头孤身在外招摇撞骗,也是个有可恨之处的可怜人。

“小爷,我叫李永安。”老头此时听陈昭沉默下来,也安慰道。“几年前家人就全死光了,我今年也五十七了,本就命不长,估计这次也该走到头了......”

“李...永安,你要是想给我说什么就说吧,这次九死一生,保不齐你死之前还能再讲讲自己的事。”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山路一步一步地走着。“在我们那儿,人死了如果能有活人还记着他的事,那这世上就永远有人在挂念着他。”

“......”这次听着陈昭的话,李老头却反常的没有任何回应,也许在他的心里,家人的离世是心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陈昭吐出一口浊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李永安,这名字不错,听着就挺安稳的。行了,别苦着脸了,还没死呢就哭丧。想回家是吧?等这事儿完了,要是咱爷俩都活着,我送你回北冬城。”

李永安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小爷,您别拿老头子我开涮了。这地方邪门的很,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还回家呢……”

“我说能就能。”陈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为了你的回家路,也得给我好好活着。”

李永安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缺损的牙齿。“小爷说的是,老头子我一定尽力。不过,小爷,什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陈昭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夜空中繁星点点,但都被浓重的阴云遮盖,显得格外压抑。前方的道路倒是越走越平,出现了一个小土坡。

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令人作呕。土坡左右的树林深处,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陈昭将立山的剑用力握在手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李老头也紧张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跟在陈昭身后,两人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翻过了一处小土坡。

当翻过小土坡后,两人望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乱葬岗,乱葬岗上横七竖八地立着一块块木质的碑,低矮的坟茔像是脓包一样遍布。陈昭还看到了许多草席包裹的白骨,更凄惨的是有些白骨甚至连个草席都没有,就这么随意丢弃在周围。

“不对劲...”陈昭仔细看了看前方,突然出声道。

不知道是陈昭突然的话还是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老头,李老头的身体猛地一颤。“小...小爷,您别吓我,这不就是个乱葬岗么...哪儿不对劲?”

“你没注意到吗,有些坟看样子还比较新,奇怪,这么多的坟,连个贡品都没有?”陈昭停在原地对老头说着。

“唉哟我的小爷呐,这年头活人吃饱都难,能埋个完整身子都是好的了,您真以为处处都跟李家村一样有吃有喝?”老头向陈昭刚解释完,突然手指向前方惊恐地喊道:“小!小爷!那儿!那儿是什么!”

陈昭顺着李永安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处坟堆上飘荡着几团幽绿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游荡。那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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