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在黑暗中蠕动,指甲尖利,划过地板,发出“吱吱”声。
她尖叫一声,猛地坐直,脸色煞白,嘴唇哆嗦得说不出话。
张浩皱眉:“又怎么了?”
李洁指着桌下,声音像被掐住:“那儿……有手!”
老王拿手电筒照了照,桌下只有灰尘和一团烂布,布上沾着暗红污渍,像血。
他哼了一声:“老鼠吧,这地方多的是。”
李洁咬着唇,眼泪在眼眶打转,但她清楚看到,那只手不是老鼠——青白的皮肤,骨节突出,指甲像刀片。
第二天夜班,四人再次聚在值班室,空气更潮湿,腐臭味浓得像烂肉。
煤油灯的光晕像鬼火,墙上的霉斑似乎大了些,暗红水渍像血脉在墙壁爬行。
昨晚的怪事没人提起,但每个人的眼神都带着阴霾,像被什么缠住了。
张浩照旧提议打麻将,赌注提到1番1元,1990年代的1元能买一斤米。
李洁吓得脸白:“这太大了!”
小刘阴阳怪气,声音像从地底钻出:“洁姐,昨晚输了那么多,不翻本多亏?”
他笑得像骷髅,牙齿在灯下泛绿。
李洁被激得脸红,只好坐下,手指抠着桌沿,抠出一道血痕。
牌局开始,怪事更阴森。
小刘正要出牌,手里的“二筒”突然从指间滑落,掉到桌上,牌面上多了一道抓痕,像被指甲划破。
他愣了一下,骂道:“这破牌怎么回事?”
他捡起牌,手指一抖,牌冰得像冻尸。
他继续打,但没过两分钟,他猛地喊起来:“谁出的牌?”
四人看向桌子,小刘面前多了一张“九条”,他明明没出过,牌边有一滴暗红液体,腥臭刺鼻。
张浩皱眉:“你自己出的,赖谁?”
小刘急了,声音像被掐住:“我没出!
九条是我要的牌,谁扔的?”
李洁吓得缩了缩脖子,低声说:“是不是……又来了?”
“来什么!”
小刘瞪了她一眼,眼睛血丝密布,“别装神弄鬼!”
但他的手抖得像筛子。
老王皱眉,盯着牌桌,牌堆旁多了一道新抓痕,深得像刻进木头。
他没说话,但烟头烧到手指都没察觉。
牌局继续,怪事如毒雾弥漫。
牌堆里的牌莫名减少,像被偷走;有人抓牌时,手指碰到冰冷的触感,像抓到一截死人骨头。
最恐怖的是,李洁有一次清楚看到,一只青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