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母亲用三十六个阴命女孩的血为你续命,现在该你回报她了。”
我想张嘴说话,却发现舌头被缝住了。
他举起手术刀,刀刃上刻着 “陈立仁” 三个字,刀柄缠着养母的蓝靛发丝 —— 那是我在火灾现场捡到的遗物。
“七月十四,子时。”
他念出我的生日,“纯阴命格,以血祭衣,可续三十年阳寿。
你母亲当年就是用这招,让你多活了十三年。”
手术室的时钟指向子时三刻,陈主任的白大褂突然动了动,缝在袖口的指甲碎片正齐刷刷指向我。
那些指甲上涂着剥落的红甲油,和养母最后一次给我梳头发时的颜色一样。
“妈妈……” 我发出含糊的呜咽,眼泪滴在手术台上。
台面突然浮现出细小的刻痕,是歪歪扭扭的 “救” 字,和养母日记里的字迹一模一样。
当手术刀触到我皮肤的瞬间,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传来棉布撕裂声,陈主任的惨叫混着甲醛味扑面而来:“你…… 你不是死了吗?”
“阿满,接着!”
养母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一枚顶针砸在我掌心。
我摸索着将它插入静脉留置针,针尖的毒线瞬间蔓延全身。
“陈立仁,尝尝被自己的毒针反噬的滋味。”
养母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混着血沫,“当年你用曼陀罗毒晕我时,怎么没想到我会把毒线缝进顶针?”
晨光透过手术室的百叶窗,照在陈主任扭曲的尸体上。
他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银锁,上面刻着 “陈曼之锁”—— 那是我出生时收到的礼物,却在三岁那年莫名失踪。
养母从通风口爬出来,她的左脸缠着绷带,露出的右眼带着我熟悉的温柔:“对不起,阿满,骗了你这么多年。”
她掀开绷带,露出和我后颈一模一样的曼陀罗胎记:“我们才是真正的阴命姐妹,陈立仁用你的骨髓救了我,又用我的皮给你做药引 —— 这就是‘三十七阴命’的真相。”
我盯着她手腕的银镯,上面刻着 “张桂芬赠”:“那你到底是谁?”
“我是 06 号阴命,本该在你出生那天被剖心。”
她取出半本《本草纲目》,书页间夹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 “张桂芬”,父亲栏盖着 “陈立仁” 的私章,“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