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丽每次假笑时喉咙里挤出的声音,阁楼门虚掩着,里面没人,苏晚走了进去。
“晚晚……”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久病的沙哑。
苏晚指尖一颤,金粉在白纸上洇开细小的涟漪。
她转身时,看见母亲扶着阁楼门框,晨光照着她鬓角的白发,比昨夜又多了几根。
母亲的目光落在金锁上,瞳孔突然收缩,褪色红绳在指尖绞出褶皱:“这东西……你从哪翻出来的?”
苏晚将白纸推到母亲面前,青灰色的金粉在晨光中明明灭灭:“妈,你还记得我十六岁那年,你骗我说外婆只是感冒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划破玻璃,“那时你攥着电话,手指就是这样绞着红绳,连指节都泛白。”
母亲的手猛地松开,红绳“啪”地弹回腰间。
她望着苏晚衬衫口袋里露出的照片角,喉结滚动着说:“那是旧物……早该扔了。”
“旧物?”
苏晚冷笑一声,抓起金锁晃了晃,刻痕里又落下几点金粉,“那为什么林柔的金锁刻痕更深?
为什么她的金粉是纯金色,而这个……”她用眉笔戳了戳白纸上的粉末,“带着铜锈味?”
母亲后退半步,后腰撞上堆满旧物的木箱,樟脑丸滚落一地。
苏晚注意到她无名指又开始摩挲婚戒痕迹,这个动作让她胸口发紧——前世母亲就是在这个动作后,说出了“你外婆走得很安详”的谎言。
“你不懂……”母亲的声音里带着哀求,“有些事知道了对谁都不好。”
“对谁不好?”
苏晚逼近一步,“对林振国?
对陈丽?
还是对那个根本不是林家血脉的林柔?”
她掏出照片,2005年 3月 12日的日期戳刺得眼睛生疼,“陈丽怀孕的时候,你和爸还没离婚吧?
这个时间线里,哪来的林家嫡女?”
母亲的脸瞬间惨白,像是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她望着照片里陈丽隆起的小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去摸口袋里的药瓶,却碰掉了苏晚藏在袖口的微型摄像头。
“右美沙芬?”
苏晚盯着滚落在地的药瓶,标签边缘的毛球与她抽屉里的那瓶一模一样,“妈,你骗了我十八年,还要骗到什么时候?”
母亲的咳嗽声突然顿住,她看着苏晚眼中的冷火,终于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