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
我捏紧马克笔。
“监控拍清了杯身。”
李维说,“是林棠常喝的牌子。”
苏甜“唰”地站起来:“姐,我现在去调便利店监控——明天早上去。”
我按住她手腕,“今晚把‘棠月’的工商信息挖出来。”
我转向窗外,夜色里梧桐叶沙沙响,“他们急了,才会留这么多尾巴。”
苏甜把风衣搭在我椅背上:“明早六点,我带扳手。”
我低头看表,23:57。
白板上的圈越画越密,最后全部指向“棠月珠宝”四个字。
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桌上的计划单哗哗响——那上面,我用透明胶粘好了“岁岁平安”的碎字。
手机闹钟在五点五十九分响起时,苏甜的消息已经弹进来:“便利店监控调好了,风衣女人摘帽子的镜头——”我套上外套,把扳手塞进包里。
这次,我要让他们的每一步,都踩在我铺好的刀尖上。
疑云密布闹钟响第五遍时,我把手机拍在床头柜上。
苏甜的消息顶在最上面,照片里便利店监控的时间戳是凌晨两点零七分。
我套上外套,扳手塞进包里时硌得生疼。
前世跳海前,这把扳手还在工作室抽屉里躺着——后来林棠说在我包里翻到它,说我“要砸薄珩的头”。
便利店玻璃门上结着霜,李维靠在台阶边,手里捏着烟没点。
见我过来,他指了指角落:“摄像头在广告牌后面。”
广告牌是新换的,印着林棠代言的珠宝。
我踮脚摸了摸摄像头罩,落灰里有半道新鲜指痕。
“被调过角度。”
我转身对李维说,“调前三天的录像。”
苏甜举着平板凑过来。
画面里的男人穿黑风衣,帽子压得低,口罩遮住半张脸。
他在垃圾桶前蹲了三秒,起身时袖口蹭到了桶沿——那是我工作室的方向。
“步频稳定,避开了所有明摄像头。”
李维划动时间轴,“两点十三分进巷口,两点十七分离开,没露正脸。”
苏甜突然掐我胳膊:“姐!
看他手!”
画面定格在男人抬腕看表的瞬间。
金属表带反光,是薄珩上个月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百达翡丽。
我的后槽牙咬得发酸。
前世薄珩也戴这款表,在我跳海那晚,他站在游艇甲板上,表链沾着海水反光。
李维手机响了。
他听了半分钟,把手机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