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走过。
“皖意!”他追上来,把伞塞进我手里,“雨大了,你……”
“秦墨。”我打断他,声音疲惫,“别这样。”
“那我该怎样?”他的睫毛上挂着雨珠。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重新走进你的世界?”
“你走不进来的。”我轻声说,“那个世界……已经塌了。”
第五天,他没来。
第六天也没有。
我告诉自己不该在意,可路过校门口时,目光却不受控制地搜寻那个身影。
谢皖意,你真是没出息。
第七天傍晚,我在回家的小路上看到了他。
他站在河堤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专注地看着远处的落日。
余晖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
他若有所觉地回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皖意!”
“你怎么在这儿?”我皱眉。
“我租了那边的房子。”他指了指河对岸的老屋。
“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我瞪大眼睛:“你疯了?你的公司呢?你的生活呢?”
“没有你,那些都没意义。”他轻声说,递给我一个泛黄的素描本。
“这个……我一直带着。”
我翻开,呼吸一滞——
每一页都是我。
图书馆低头看书的我,操场边喂猫的我,阳光下打盹的我……最后一页是空白的,只写着一行字:
“秦墨此生,唯谢皖意。”
“皖意,”他声音发颤,“给我一个重新追求你的机会,好不好?”
晚风拂过河面,带着潮湿的水汽。
我抬起头,看到他通红的眼眶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期待。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在宿舍楼下等我到深夜的男孩。
“谢皖意,我……我喜欢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