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晾着的男朋友那件白衬衫。
他说那件是他面试要穿的，让她洗得干净一点。
她昨晚用冷水泡了一整晚，今早手搓了半小时。
指甲缝里进了洗衣粉，她没有抱怨。
她一直记得他的话：“衣服不干净，会影响印象。”
屋里安静得像空无一人。
她喝完最后一口糖水，把杯子轻轻放在水槽里。
不敢吵醒男朋友，怕他起床心情不好。
她关掉灯，摸黑回到床上。
被子已经不暖，她侧着身蜷起来。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
今天周六，她要去夜市摊帮忙。
但在那之前，她还约了上午的家政打扫。
她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外套，把毛巾垫在鞋垫上。
那双鞋已经磨出洞，她没钱买新的。
走路时脚底疼，她咬牙撑着。
她提着工具箱，坐上公交。
手提袋里的抹布是她自己家里用旧的。
她洗干净晾干，一点点叠整齐放进袋里。
到了客户家，她换上鞋套，低声问：“请问先从哪里开始？”
客户皱着眉说：“阳台那块有油渍，你擦干净点。”
她点头，一边答应一边搬出抹布和清洁剂。
阳台是那种密封玻璃的，冬天风透不进去，但阳光刺眼。
她跪在地上擦玻璃，阳光晒得她眼睛干涩。
玻璃框底下全是油渍，她用指甲一点点刮。
膝盖抵着冰冷的瓷砖，磨得生疼。
中午客户吃饭，她躲在厨房角落吃面包。
11 疲惫不堪面包是昨天夜市收摊时老板给的，已经有些干了。
她咬得很慢，生怕卡喉咙。
客户吃完后让她继续擦卧室，窗帘拆下来要洗。
她抱着沉重的窗帘，去阳台洗衣机里反复搅洗三遍。
水太冷，手指失去知觉。
洗完后她抱着湿漉漉的窗帘晒上去，衣袖全湿了。
下午五点，终于做完所有活。
客户站在门口检查一遍：“下次擦得更干净点。”
她低头：“好的，下次注意。”
客户给了她一百元现金。
她双手接过，弯腰鞠了个躬：“谢谢。”
走出那栋小区，她深吸一口冷风，眼睛有些酸。
赶往夜市前，她进了公厕换衣服。
穿上统一的围裙，系紧后背的带子。
手上的水泡还没好，今天她要负责烤串。
老板递给她一筐鸡翅和肉串：“烤得香一点，客人才多。”
她点头：“知道了。”
烤炉热气腾腾，炭火烫得脸发麻。
她不断翻动烤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