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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崩开局,我姐夫是叫门天子周寿万贞儿 番外

夏夜无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抢什么!?是抄家,不是让你们强抢来了!”“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国舅爷,难道连几百两碎银子都不如吗!?”“别以为我们只需要这些杂物!少爷乐器的功夫可好着!去哪儿也饿不死人。”南熏坊铜仁巷,一身着淡绿齐胸襦裙的小丫头站在国舅府外龇牙咧嘴的叱骂,娇丽绝伦的小脸几乎拧在了一起。而她身旁的俊朗少年则是满脸羞红,不住的要捂住小丫头的嘴,连连阻止:“贞儿,别说了,少爷我不会乐器啊......”“少爷你别怕!他们还能收走你的本事不成?”万贞儿虽是丫鬟,但其当年家世极佳,是其父万贵因亲戚犯罪被连坐,无奈才来到周家做个丫鬟,以保全自身。“别说了,别说了。”耳听周寿不断阻拦自己说话,万贞儿推开周寿的手,两道又黑又长的剑眉高挑着,严肃道:“少爷怕他们不信?不...

主角:周寿万贞儿   更新:2025-05-16 15: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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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寿万贞儿的现代都市小说《天崩开局,我姐夫是叫门天子周寿万贞儿 番外》,由网络作家“夏夜无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抢什么!?是抄家,不是让你们强抢来了!”“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国舅爷,难道连几百两碎银子都不如吗!?”“别以为我们只需要这些杂物!少爷乐器的功夫可好着!去哪儿也饿不死人。”南熏坊铜仁巷,一身着淡绿齐胸襦裙的小丫头站在国舅府外龇牙咧嘴的叱骂,娇丽绝伦的小脸几乎拧在了一起。而她身旁的俊朗少年则是满脸羞红,不住的要捂住小丫头的嘴,连连阻止:“贞儿,别说了,少爷我不会乐器啊......”“少爷你别怕!他们还能收走你的本事不成?”万贞儿虽是丫鬟,但其当年家世极佳,是其父万贵因亲戚犯罪被连坐,无奈才来到周家做个丫鬟,以保全自身。“别说了,别说了。”耳听周寿不断阻拦自己说话,万贞儿推开周寿的手,两道又黑又长的剑眉高挑着,严肃道:“少爷怕他们不信?不...

《天崩开局,我姐夫是叫门天子周寿万贞儿 番外》精彩片段

“抢什么!?是抄家,不是让你们强抢来了!”
“少爷做了这么多年国舅爷,难道连几百两碎银子都不如吗!?”
“别以为我们只需要这些杂物!少爷乐器的功夫可好着!去哪儿也饿不死人。”
南熏坊铜仁巷,一身着淡绿齐胸襦裙的小丫头站在国舅府外龇牙咧嘴的叱骂,娇丽绝伦的小脸几乎拧在了一起。
而她身旁的俊朗少年则是满脸羞红,不住的要捂住小丫头的嘴,连连阻止:“贞儿,别说了,少爷我不会乐器啊......”
“少爷你别怕!他们还能收走你的本事不成?”
万贞儿虽是丫鬟,但其当年家世极佳,是其父万贵因亲戚犯罪被连坐,无奈才来到周家做个丫鬟,以保全自身。
“别说了,别说了。”
耳听周寿不断阻拦自己说话,万贞儿推开周寿的手,两道又黑又长的剑眉高挑着,严肃道:“少爷怕他们不信?不行的话,你就给他们演奏,让他们看看您的本事!”
“别别别,我何德何能......”
瞧着能听懂的衙役们正在朝自己笑,周寿老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只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唉…贪图一时口快。
其实,周寿本是一个在帝都苦命讨生活的小白领。
由于长期的加班劳累,终因疲劳过度猝死,穿越到成了景泰年间国舅爷周寿。
人在大明,刚穿越就被抄家,谁能比我惨啊!
周寿内心疯狂的呐喊着,可惜这画外音没人能听到。
此时正是景泰元年,三月初暖,万物候新。
前些日子新帝朱祁钰登基改元,周寿这个国舅爷就加上了个‘前’字,日子也变得煎熬起来。
先是从前的种种劣迹被人添油加醋的弹劾到御前,新皇帝勃然大怒,令大理寺严办,最后有司论罪抄家,然后就有了今天的一幕,要不是看在襁褓里便宜大外甥太子朱见深的面子上,可不是抄家这么简单,怕是要掉脑袋。
“国舅爷,得罪了。”
忽的,周寿发觉阳光变暗了,抬起头来,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四名抄家的衙役包围,伴着一声‘得罪’,四人同时扑向他。
顷刻间,他一身价值数百两的锦衣被扒下来,只剩一身牙白亵衣。
动作之迅捷,连一旁的万贞儿都没反应过来。
“你们怎么敢这么无礼!”
“别别别!”
万贞儿缓过神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冲过去抢夺衣服,得亏周寿反应快,一把将她拦腰抱住,低声说道:“你身上这套衣服可贵,千万被让他们知道!”
一听这话,万贞儿立马打蔫儿了,小心的抓住自己的对襟,紧张的盯着路过的衙役。
其实。
周寿心里明镜似的,无非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帝这是杀国舅爷的威风给猴看。
谁叫姐夫不争气,好端端的皇帝不做,偏要去草原做留学生。
好在,姐夫留学深造回来,早晚南宫复辟,重新做皇帝。
也就是说,他这个国舅爷,大把的好日子在后面,不过是时间问题。
抄家?
抄的好哇,不如此怎么向塞外苦寒遭罪的姐夫表忠心。
不带一点PUA的说,现在的苦,绝对是日后的甜。
至于说马上就要无家可归流落街头,周寿心里一点也不慌。
虽然姐夫求学心切走的急,没给姐姐册封宫妃名分,但毕竟诞下了皇嗣,尤其现在朱见深被立为太子,可谓母以子为贵,料来赏赐俸银不少,就算手指头逢漏一点,也足够他衣食不忧。
“咱也尝尝啃姐的感觉!”
周寿砸吧砸吧嘴,心中越发踏实,转念便开始期待姐夫归来。
“我姐夫朱祁镇在瓦剌留学几年来着?”
“南宫复辟是哪年发生的?”
“我这个国舅活到了九十几?”
周寿仔细回忆历史书上的信息。
哐当~哐当。
正在这时,远处忽然敲锣打鼓的出现了一队舞狮队伍,后方还有八抬大轿,成箱的各类东西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周寿面前。
片刻,他面前已然堆满了东西。
刹那间,他明白过来,颇有一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的风范,一拍万贞儿的小脑袋,道:“这是咱老姐知道咱落难,来接咱来了!”
“瞧瞧,还是咱老姐知道疼人!”
“早跟你说过,跟着你少爷我啊!从来都是荣华富贵!”
果然。
转眼之间,近百小厮丫鬟来在小巷,位列两侧。
“恭迎国舅爷!”
未等周寿迈出门槛,他们齐声高呼。
啧啧啧。
要不说还是得啃姐呢!
不抄家,我这辈子都不知道咱老姐的排场这么足!
这就是专业!
这就是排场!
周寿摇头晃脑的牵着万贞儿,一副得意的神情:“低调,低调。”
“滚开,没瞧见国舅爷来了吗?”
就在这时,一豪仆冲出来呵斥。
紧跟着,那八抬大轿帘幕撩开,一锦衣公子有模有样的迈着大阔步从上面走下来,一如往日的周寿那样傲慢嚣张,眉梢眼角都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
“他是国舅爷?那我是谁?我成替身了?”
周寿面色一滞。
“放开那位前~国舅爷。”
锦衣公子一下轿子就注意到了周寿,上下打量周寿好几次之后,他嘴角上扬,手中白玉扇一指奴仆,跟唱戏的一样提着调门儿,高声道:“你好大的胆,怎么敢对前!国舅爷如此无礼?”
奴仆慌忙跪拜在地。
“前国舅爷不认识我了吗?”
锦衣公子大步来到周寿面前,白玉扇在周寿眼前噗的一下展开,缓缓的扇动,似是在展示主权。
周寿怎么能认不出他来。
汪曲。
汪皇后的亲弟弟,亦是新任国舅爷。
同样是一个娘生的,汪皇后性情刚烈,心怀仁德,反观这家伙,见风使舵,溜须拍马,无恶不作,简直是十恶不赦。
比之前的自己还混账的多。
“啧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好好地,你说说怎么就非要去打打杀杀?还连累咱们这么俊朗的公子哥儿流落街头。”
汪曲小人得志的模样属实可恨,贱兮兮的笑着,整张脸都拧在了一起,语气也是格外的阴阳怪气:“咱说人呐,什么叫高人?能享受大富大贵,也能经受低谷低潮啊,兄弟,咱们也算老相识,如今你落难,哥哥怎么会置之不顾?”
“来人,给他一文钱,顺便送他去外城!咱内城可是高官子弟太多,需要干净。”
“兄弟,我这可不是嫌弃你脏、恶心、无耻、下流、卑鄙,咱刚当上国舅爷!还是得遵守内城的规矩对不对?”
汪曲拍打着周寿的肩膀,挤眉弄眼的模样,谁看了都想抽他俩耳光。
“唔......就是有钱也别穿太多的衣服,会热的。”
忽然,万贞儿小心翼翼的抓住周寿的手臂,怯怯的瞟了眼汪曲,很小声的说道:“大冷天儿的,扇的人挺冷的。”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国舅府门口,话语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周寿顿时大笑:“说得好!就冲你这句话,这个月的零嘴我包了!走。”

吱呀,吱呀。
周寿拉着万贞儿的手,瞧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脚,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传入王三的耳中,却像是有破空音一样的在眼前晃动。
“贞儿,你知道五百两可以干什么吗?”
“可以买房子买地做生意,什么都可以!”
万贞儿闻言十分识趣的跟着回答,尽可能的把自己能想到的一切全都说出来,好吸引王三。
事实证明这还是很有用的。
王三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始终挪不开五百两银票。
转眼,一刻钟过去。
王三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就要夺走银票:“给我,我说!”
“晚了。”
周寿咧嘴一笑,将银票攥进手中,慢悠悠的说道:“现在想要这五百两银子,你不光得告诉我是谁,你还得帮我办件事才可以!”
“为什么还要办事?”
“四百两。”
“等等,你刚刚说的五百两!”
“三百两!”
“不要再减了!”
“二百......”
“我答应你!”
眼望着银票上的数额越来越少,王三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嘶喊一声,一把将银票夺过去。
很多人可以承受诱惑越来越多,但承受不了越来越少。
多了,那表示还可以更多,多到足够打动一个人,但少了,那就说明可以拥有的越来越少。
一个是可能会有的更多,另一个是已经拥有的越来越少。
后者当然更能打动一个人。
“是王崇!王崇让我来找你的!”
王三夺过去二百两银票,嘶喊着说出背后的主使。
“王家家主王崇?”
周寿神情诧异。
自己跟他基本上没有任何交集啊,就算是有,那也是因为余霜而产生的摩擦,怎么会突然找上门来?
再说了。
对付自己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非要找这样的麻烦?
没有任何意义啊!
“是他!”
王三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三百两银子。
这些钱足够他快活好一阵子了!
要是省点儿,说不定这一年都能活过去,什么都不用干都可以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
“他为什么要对我出手?”
周寿低声询问,同时又拿出来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眼望着钱越来越多,王三又是想要拒绝,可他还没张嘴说话, 周寿就要将银票收回怀中。
“我知道!我听说了的!”
一看到周寿要把钱收回去,王三赶忙点头,说道:“我听说是人家王家这一次秘密的制作了一万件宫里的礼服,可送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你制造了一种什么机器,提前一天就做完了,他做的一切都算是白做不说,还因为在宫中吵闹被人打了一顿,所以让我来以你还钱的名义将你告上衙门,然后打你一顿!”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听罢事情结果,周寿不得不说是大为震骇,他是很难想象一家之主王崇居然可以找人做这样的事情。
丢人呐!
“这样吧,你帮我带个东西回去,送给王崇,记得一定要亲手送给王崇啊!不然的话,我可要报官了!”
周寿抿嘴轻笑,招手示意万贞儿准备去报官。
王三赶忙将银票揣到怀中:“什么事你说!不过我先告诉你,这笔钱不够买别人的命!”
“你放心,绝对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的!”
周寿微微一笑,附身在万贞儿的耳边轻声说的了几句。
紧跟着,万贞儿不情不愿的走到里屋,不多时就带着一个封蜡的信封回来了。
周寿将信封交给王三:“把这份信亲手交给王崇,你的任务就完成了,以后我也不想再见到你,要是你还出现在我面前,你就别怪我无情了。”
“你威胁我?”
王三可是出名的泼皮无赖,听到这话立马横眉怒目盯着周寿。
周寿微微一笑:“不是威胁,是通知你,不然的话,你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嘁,难道我还怕你?”
“你别忘了,我以前是国舅爷,我想杀你,比捏死一个臭虫还简单!”
说着话,周寿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王三的胸口,那是他摆放银票的位置:“带着这笔钱,好好地生活,我不想杀人放火,但我不介意杀人。”
听到这话,一股凉意顺这样网三的脊梁骨往上冲,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冷颤。
他忽然想起来以前的周寿是何等的蛮横。
他也忽然记起来,周寿之前的身份是国舅爷,连皇上都要宠着他!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
“是,是。”
王三咽了下口水,很小心的回了一句,带着信封逃似的离开了小院。
......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王家正堂,王崇锁眉盯着王三,审视的目光让王三不断地扭动身子,很不适应。
王三点点头,认真说道;“是真的,我刚过去,周寿就说是不是你让我来的,然后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他有说这是什么吗?”
王崇接过信封,见上面的蜡封的很好,小心的打开。
“他什么都没说,不过他好像是知道什么,还知道您昨天在宫中吃瘪的事情!”
王三神情认真,好像自己真的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可王崇打开信封后,气氛变了。
王崇的脸色从疑惑到愤怒,再到咬牙切齿,最后死死的盯着王三。
“你真的什么都没说!?”
王崇厉喝一声。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说呢?”
王三连连摇头。
下一刻, 王崇将信封中一张纸丢给王三,纸上面写着一句话‘我花了五百两让他告诉我的,你不打他,那他可就是白拿了钱’。
“什么?这,我没有啊!”
见到这句话的瞬间,王三还想着嘴硬,但王崇没再给他机会。
“带下去,打断他的两只手!把他的两颗门牙给我拔了!”
伴着王崇的一声怒吼,门外冲进来几名护院七手八脚的将王三绑起来带走。
待到正堂内再无他人,王崇才缓缓地打开信封中的另一张纸,这一次,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周寿!我与你势不两立!”
王崇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一把将另一张纸拍在桌子上。
纸张上画的不是别的,正是缝纫机的图纸,清晰无比,甚至是连顺序的标注好了,在纸张的右上角还有一句话‘小可怜,拿去用吧,不要天天生气,气大伤身’。

片刻后,十几人离去。
周稚自觉小胜一筹,拿着鼻孔对准了他们,哼哧道:“下次记着,一点点小钱不要不依不饶的。”
小川子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眉毛都成了八字眉,苦着脸像是想哭一样。
啪。
周稚一巴掌拍在小川子的后脑上,骂道:“没看到我轻轻松松就解决了这么多人吗?还不快替我庆祝一下!”
“大小姐......您有咩有看清楚啊,您拿出去了三百多两啊!现在您手上就剩下一百多两,您怎么跟国舅爷交代啊!”
“嘁嘁嘁,他不是国舅爷了,你以后叫我弟小少爷就成了!”
周稚的关注点根本没在钱上面,纠正了小川子的称呼问题,跟着便拉着他的衣领朝外走:“走!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服去,你都出宫了,以后也没必要装太监了!”
“啊!?使不得使不得,您小声一点,隔墙有耳啊!”
一听这话,小川子魂儿都要吓没了。
确实如此,他不是太监,但是他对周稚是真的死心塌地。
周稚当年刚入宫,那时候他也才刚入宫,还是个小小子,正要给噶了,周稚是听到惨叫声闯进了太监窝,强行让人把他带进宫中,然后骗人说是煽了,就这样坚持了好几年,如今小川子虽然是已经变成了俊朗的少年郎,但是多年戴着面具的生活,让他可以很好的驾驭太监这样的人的神态动作。
至于身体方面,周稚也是很大方的让他跟着一个将军学了点儿小功夫,假扮成被噶了的人的时候,防止有人触碰到不该有的东西。
“哈哈哈,怕什么!”
周稚大笑着拍打小川子的后背。
两人正要朝外走,迎面便瞧见了一男一女走进胡同。
男的后退着朝胡同内走,边走边对着外面破口大骂:“瞎了你的狗眼!一天天的数着钱都不知道看路!要不是你跑得快,我宰了你!”
“少爷,少爷!”
周寿骂的正爽,万贞儿拉住了他,声音有些惊恐。
万贞儿是没见过周稚的,此时见到家门口出现一女一男,自然是有些害怕。
周寿闻声转过头来,下一刻,他愣住了。
周稚亦是如此,盯着周寿嘴唇微微蠕动。
“姐!”
“弟!”
突然,两人同时叫出来一声,跟着便冲向对方。
周稚比周寿矮一个头,冲到周寿身边就往上一蹦,周寿则是用力抱紧周稚。
“我的好弟弟,我终于找到你了!”
“姐~”
周稚哭的梨花带雨,周寿哭的涕泗横流。
其实周寿根本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感情到了这份上,再加上前身可能对姐姐的思念比较浓厚,此时都爆发出来了而已。
“老弟,我想你啊!我终于见到你了!”
“姐,我也想你,你不说昨天就回来了吗?”
“是啊,我昨天就回来了,我一直住在弟媳妇儿家里呢!”
周稚大声的说着,忽然发现老弟抱着自己的手松开了,紧跟着自己就稳稳地落在地上。
抬头看去,周寿挑着眉神情错愕:“余霜家?她没跟你说清楚?”
“说清楚了啊,我说我认她就行了,她认不认你没关系,以后她嫁给别人,我去找人家,让人家当我弟弟就好了!”
周稚说这话还不断的拍打自己的小胸脯,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
周寿面色一滞:“姐,你,她没有赶你出去?”
“没有啊!”
周稚眉头一挑,随即凑到周寿的耳边,笑呵呵的说道:“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姐最明白这个道理了,所以我老早的就给她买了金镯子、琉璃玉佩、霓裳裙一大堆东西,只花了不到三千两哦~”
“多,多少?三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的瞬间,周寿深吸一口气。
要知道这个时代,寻常一个五口之家,在京城这样的地方,一年的吃喝也不过才几十两上下。
“是啊!这点儿钱还需要惊讶?你姐当年随随便便不给你都那个十几二十万两的?”
周稚大手一挥,拿着剩下的银票在周寿的面前挥了挥,笑道:“走,你姐带你再吃点儿好的,咱们好不容易又见面了,以后你老姐还要靠着你在这里生活呢!”
“好,好!”
周寿连连点头,此时如同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要不说还得是老姐呢!
轻轻松松就能买三千多两的东西送人。
难道她买那个宅院只是身上没带钱?
算了,总之以后总算是有大腿抱了!
见到老姐出手这样的阔绰,周寿别提有多高兴了,什么自己的钱还在不在,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一点!
那就是伺候好老姐,让老姐开开心心的!
样还要老姐开心,那钱不是有的是?
一顿饭吃下去,周寿还专门拿出来自己的私藏的几十两银子,带着周稚在街上好顿转悠,给她买了一个价值三十两的玉佩。
“我弟就是我弟,有本事!有能耐!”
“唉,谁要是嫁给我弟,那可是天大的福气啊!”
“老弟,你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啊。”
回去的路上,周稚不断地夸赞着周寿,就差举个牌子告诉所有人周寿是她的弟弟。
对此,周寿也只是笑着点头,满眼的自豪。
直至回到家中,周寿看着一片狼藉的小院,笑容僵住了。
周稚则是满不在乎的坐在废墟之中的石凳上:“老弟,小川子说你住在这里是忆苦思甜啊,是吗?”
“不是。”
周寿摇了摇头,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老姐我给你送了个礼物,你知道吗?”
周稚眉头一挑,笑呵呵的说着。
周寿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说的,不会是找我给钱的那个宅院吧,那个价值一千两的宅院!”
“当然不是!”
周稚立马摇了摇头。
“吓死我了!”
周寿松了口气,连连拍打自己的胸口,笑道:“我还以为你说的那个宅院呢,那是我给的钱,我倒是知道老姐不差钱,千把两我也不在乎,就是这个宅院我还不知道呢!哈哈哈。”
周寿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要着重的强调是自己给的钱。
下一刻,周稚的一句话直接让周寿眼前一黑。
“当然还是你给钱?我给你定了个三进的宅院,就在城东,一万七千两!还带着二十名丫鬟呢!我把合约都拿回来了,你签字就行了!”
周稚掏出合约放在石桌上,扁了扁嘴说道:“我哪儿有钱?我刚花的钱还是从你房间里找到的呢!”

可偏偏他就是王家的家主,年纪轻轻就执掌王家的王崇,名字很好,人品却很差。
若非走投无路,余霜断然不会跟他说上半句话。
“小婊子,当初我去提亲,你瞧不上,如今你转头来求我,难道还要我给你好脸色?”
王崇挑着眉,手指扣着自己下巴上的痦子,露出淫笑:“想要我帮你,你就得嫁给我,想要嫁给我,我得先看看身段,还有你这脸上不吉利的黑点儿,不然的话,就别想让我帮你。”
“你不要欺人太甚!”
“嗯?你可是在求我,不付出,怎么能让我帮你呢?”
面对愤怒的余霜,王崇大手一挥,冲着忙活的下人们喊道:“都给我过来,好好地替本少爷看看,这身段到底配不配得上本少爷!”
如此好事,谁肯错过?
下一刻,就有几十人围了过来。
余霜脸色涨红,双手紧紧握拳,转身就要走。
“你可要想好,京城之内,除了我手中有一百名能够缝制这些一副的宫女,再无旁人。”
可王崇的一句话,直接让她僵住了身子。
“先把面纱取下来!”
伴着王崇的一声低喝,余霜死死的咬着牙,却不得不照做,缓缓地抬手摘下面纱。
“哇......”
一瞬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什么西施貂蝉,什么天仙神女,此时此刻,与余霜相比,天悬地隔的差距。
“若是王植还在,《洛神赋》或许就可以改名了。”
许久,王崇咂摸着嘴,给出最高的评价。
但是。
这样的容貌,被当年的周寿送回去也是有原因的。
在余霜的左眼眼角下方,有三颗小小的黑色的点,也不知道是胎记还是什么,看起来虽然为她的美艳增添了几分邪魅,但就是这几分邪魅,在这个年代会被认为不详。
王崇盯着她眼角的泪痣:“真是不错,不过,还是得检查,脱吧。”
余霜鼻翼微微张开,泪水忽然就忍不住的滑落,可她没有任何办法,要是她拒绝,余家就要被抄家灭族。
到时候牺牲的,可就不止她一个人。
“王崇,你最好说话算数!”
“你放心,我说话绝对算数。”
王崇嘴角微微上扬,示意余霜不要磨蹭。
余霜缓缓抬起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一点一点的往下拉动,正在这时,一只大手忽然出现,摁住了她的小手。
紧跟着,余霜脚下一个不稳,缓过神来时已经被人横抱在怀中。
“周寿!?”
余霜看清来者面容,失声惊呼。
王崇更是面露疑惑,他可是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国舅府被抄了啊!
“想看女人?怡红楼多了去,要是还想看,小爷的身段也不差,要不要晚上你来看看?”
周寿轻挑眉头,轻蔑的盯着王崇。
不等王崇回答,他又说道:“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过不去,你也算个爷们儿?早早地去皇城根儿上把那玩意儿切了去!”
此话一出,疑惑的王崇登时大怒,喝道:“周寿!你还以为你是国舅爷?来人,给我拿下!”
“你倒是敢,你敢抓我,我就敢告诉别人,你是我拜了把子的兄弟,到时候你王家受得了几个人的报复?”
“慢。”
闻听此言,王崇瞬间清醒,叫住要上前的下人们,死死地瞪着周寿,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周寿,我看你有多少本事,你救得了她现在,你还能救得了整个余家!?”
周寿翻了个白眼,没理会,横抱着余霜大摇大摆的就往外走。
自始至终,余霜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死死的盯着周寿的下巴,一如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周寿时,眼前的男人如此英勇,如此自信,给人无限的安全感。
可惜,终究是个没出息的纨绔子弟。
走出半条街,余霜突然反应过来,疯狂的挣扎脱离周寿的怀抱。
“你是不是不亲眼看到我们余家死绝,你心里就安心不了?”
“我爹都已经答应给你三十两银子,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
“你知不知道,现在我们余家只能指望王家的人了,你还要把王崇得罪了。”
余霜刚站稳身子便大声的嘶喊起来,眼泪也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
周寿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也是愣了一下,等到余霜骂完,他才弱弱问道:“你就没想过我真的做到了吗?”
“什么?”
余霜抹去泪珠,面色猛地一滞。
“要不,你跟我回去看看先?”
周寿指了指余家的方向。
下一刻,余霜转头就朝家的方向跑去,速度之快,连周寿都没追上。
直至回到家中。
眼前的一幕幕是如此的令人难以置信。
布匹堆积在庭院左侧。
庭院右侧是几十名木匠在有条不紊的做木匠活儿,庭院的正中央则是有七八台巨大的木头机器在运作着,齿轮转动的呼呼啦啦的声音十分有节奏,在院中回荡。
“快,三百件了!快加把劲儿。”
余忠则是跟着十几名仆人站在正堂门口检查衣服合不合格,顺便出言催促。
说话间,余忠瞧见女儿回来,赶忙招手让她过来帮忙。
余霜神情错愕,随手拿起木箱中的一件衣服,仔细看了一眼,针眼紧密,缝制结实,线头清剪的没有任何刺头,不比手工的差多少。
“这,这真的是周寿办到的?”
直至此时,她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余忠闻言连连点头,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是啊是啊,从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在这方面这么厉害,所以说国舅爷不是白白当过的,不过就是这些东西怎么制作的,我也不明白,人家工匠也都不太清楚,咱也不明白,咱也不敢问。”
......
“这才三天不到,一万件就送来了?啧啧啧,质地绵软,布是好料子,针脚细密,好手艺!看来余家真有奇人!”
皇城尚衣监,袍房外,掌印太监林耳拿起一件衣裳细细揉搓,止不住的赞叹:“王家说的倒真对,余家不光做得出来,品质方面居然一点儿也不差。”
林耳当日得到新帝登基,犒赏宫内万余宫女、太监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尚衣监内根本没这么多存货,在登基大典之前想要做出一万件衣衫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日。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尚衣监外,王崇正带着几十个大箱子等候着林耳。
“少爷,咱们为什么要赶制出来这么多的礼服啊,还做的这么小心,下人们好几天都没出过门儿,这活儿不是已经让余家做了吗?”
王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满眼不解。
这几十个箱子里面装着的都是礼服,是王家的百余名宫女没日没夜的赶制出来的,为了这些,王崇连带着家里的所有人都闭户不出,生怕耽搁进度。
王崇甚至每天都是亲自监工,生怕遇上了什么问题。
而今日,正是余家要上交一万件礼服的日子。
之所以选在今日送来,那就是要趁此机会将余家彻底击败。
每每想到这里,王崇都会忍不住大笑,趁着心情好,也耐心地给王云解释了一下:“余家拿不出来一万件礼服的!他们拿不出来不要紧, 林公公可就没办法交差了,这时候我要是拿出来一万件礼服送上门,不就是今帮着林公公解决困难?而余家,谁还敢跟他们家签订合约?”
“一万件礼服,能换来林公公的一个人情,还能顺便打压余家,岂不美哉?”
王云也大致听懂了这其中的意思,连连夸赞:“还是少爷有远见!”
哒哒哒。
一名小太监从远处走来,脸上挂着几分疲惫。
王崇此时已经等了有半个时辰了,见到终于有人出现,忙不迭的上前拦住对方的去路:“爷,小人是专程来送礼服 的!”
小太监斜了眼他,没有理会,绕过他要继续走。
王崇十分识趣的从袖中掏出来一块金锭子,悄无声息的塞进小太监的手中。
沉甸甸的金坨子入手,小太监这才停下脚步,皱眉道:“你送来礼服?你是谁?为什么送来礼服?”
“您有所不知,我是王家布坊的人,前些日子我不是听说余家要缝制一万件礼服吗?我知道余家是做不到的!这不,我们王家一直都是招收宫中出去的宫女的,所以赶制出来这一万件礼服前来送给林公公!也让林公公可以为皇上分忧解难不是。”
王崇笑呵呵的说着,卖力的表现着自己的水平。
小太监闻言瞥了眼几十个木箱子,忽的笑起来。
“您看,请您帮忙引荐一下如何?林公公认识我的,当时这一万件礼服,还是我推荐余家来见林公公的!”
王崇还未看出来这笑容之中的嘲讽之意,还在朝着小太监谄媚的笑着。
小太监咂了咂嘴:“我倒是很像带你进去看,只是你这一万件礼服,实在没必要啊!余家昨儿就把一万件礼服送来了,一件不差,做工也十分讲究,听说是皇上昨日正巧来询问,正巧看到了礼服,对礼服连连夸赞呢!”
“什么!?”
一听这话,佝偻着腰赔笑的王崇猛地站直身子,失声喝道:“放屁!余家哪儿做得出来!?”
啪。
话刚说完,小太监抬手就给了他一耳光。
接着,小太监皱眉道:“狗东西,真拿自己当爷了?滚出去!”
一声厉喝,小太监招手叫来两名侍卫,吩咐道:“将这人打出去!”
“是!”
侍卫恭敬地应答,手中的长刀不出鞘,只用刀鞘狠狠的抽打在王崇与王云的身上。
两人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缓过劲儿来就感觉到身上剧痛难忍,刀鞘如同雨点般的打在身上,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喊不出来,只剩下哀嚎。
一路从尚衣监被赶出午门,几十个箱子也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在他们身边。
王崇人都傻了,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手忙脚乱的将礼服叠好放入箱子之中,嘴里说着:“别弄脏了,千万别弄脏了!这都是血汗!”
“少爷,少爷!”
王云上前紧紧地抱住王崇,连声呼喊着。
他知道少爷这是魔怔了,若是不赶快让少爷清醒过来,恐怕日后少爷都会陷入这种绝望之中。
眼看着王崇动作越来越快,双眼愈发的无神,王云一咬牙,照着王崇的腰部狠狠的咬下去。
“啊!”
一声惨叫。
清晰的痛总算是让王崇清醒过来。
王崇轻轻地推开王云,盯着散落满地的礼服,依然是说不出话。
脑子缓过来了,可他的心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辛辛苦苦这么久,难道......”
“我不服,我不服!我王家做的凭什么比不过余家的?”
“我要见林公公!我必须要见到林公公!”
王崇从很小声的自言自语,到歇斯底里的冲着午门嘶喊。
啪!
“别嚎了!”
这时,守城的把总实在忍不住,从垛口上丢下来一把长枪,正扎在王崇的脚前。
紧跟着,把总喝道:“人家余家用缝纫机一天能造出来五千件衣衫,你王家需要多久?还不快滚!”
“周寿?”
王崇闻声当即愣住,脑海中浮现那天周寿带着余霜离开时说的那些话。
“周寿!”
随着脑海中周寿的相貌愈发的清晰,王崇双目圆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之中,他却浑然不觉,依然是不断地重复周寿的名字。
“周寿!老子跟你没完!”
突然,他歇斯底里的怒吼一声,跟着两眼一黑,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
“阿嚏!”
小小宅院内,周寿打了个喷嚏,皱眉看了看天空:“这天气,还挺冷的!”
“少爷,咱们要在这里待多久啊!”
万贞儿抱着一个小小的暖炉,努力的贴近周寿,让周寿也暖和一些。
周寿笑着掀开大氅,将万贞儿一同包裹进来。
身着单薄衣衫的万贞儿连连躲闪,替周寿紧了紧大氅:“我有暖炉,我不冷。”
“听话,不然的话,少爷可就晚上来做这个动作了啊!”
“......”
万贞儿一听着话,立马乖乖的钻进周寿的怀中。
两人依偎在一起,周寿也开始哼起上一世的那些流行歌曲。
“少爷哼的好听!”
“可惜少爷我不会弹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殊不知在院外,正有一人远远地看着两人,眼中除了羡慕,还有一丝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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