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出手帕,小心为我擦去脸上的泪水。
崔成弘只看见了柳萋芜眼里不舍的泪水。
却不曾看见我眼里满是担忧的泪水。
“夫人,您别哭了,将军已经走远了。”
小钰搀扶着我上马车。
“夫人!
夫人!”
一声马啸声响起,是崔成弘身边的贴身侍卫。
“夫人,这是将军要我交予您的信件,吩咐属下给您送过来。”
我望着这封信件。
崔成弘他从来不曾主动给我写过信件,这还是头一封。
刚成亲时,我曾给他写过无数封信件,可是他一封都没有给我回信。
我只当他更喜欢当面细说,文墨表达不了他的话语。
坐在马车里,“夫人,您不用走了,将军他还是在意您的。”
小钰高兴得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信件里写的内容,好似刚才埋怨崔成弘的人不是她一样。
抱着最后一丝丝希望,我把信件打开:“欧阳书艺,不日我就要回京迎娶萋芜,她是个孤女,不像你身后有家族的依仗,你别妄想我不在的时候就欺负她。”
“萋芜住在我院子里,她喜牡丹,你命花匠在我院子里多种些名贵珍稀的牡丹。”
“萋芜的身子,目前还有恙,你请宫里的御医过来帮萋芜调理一下。”
“萋芜的嫁妆,就由你来准备,绫罗绸缎、金银首饰、房宅铺子跟你当时嫁进府里一样,不得怠慢。”
“……”满满两页纸,全是关于柳萋芜的。
夫妻三年,不及那柳萋芜的两个月。
心底那一丝丝微弱的希望在此刻,消散得不知踪影。
擦去脸上的泪水,平静地说道:“回去吧,回去收拾一下东西。”
4.五岁那年,父王和母亲因意外而去世。
自此,我便被当时还是太子妃的皇后接进宫中教养。
皇后膝下只有太子一人,并无女儿。
因此,她待我如同亲生的女儿一般对待,在外人眼里我这个县主与公主并无二异。
那段时日,我在宫里的各项吃穿用度、教习,皆是按照最高规格的待遇。
当时圣人刚登基没几年,根基尚且不稳,朝堂内外形势严峻。
为了国事利益,动了想要将我许给外邦或是朝中重臣拉拢联姻亲的想法。
可是皇后她不舍我及笄之后竟是因为这等利益之事,就胡乱许配人家出宫去,硬是在圣人跟前求了又求。
才劝得圣人放弃这个想法。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