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不断闪回——白月华布满老茧的双手,苏雪柔那双从未干过粗活的白嫩手掌...
“难道...我真的看错人了?”他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喃喃自语。
隔壁铺位的鼾声此起彼伏,江景初却感觉胸口堵得慌。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白月华时,那个总是低着头干活的安静姑娘,又想起苏雪柔在他面前哭诉白月华如何欺负她时,自己居然毫不怀疑就信了...
“嘶——”手掌上的血泡不小心蹭到被褥,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血泡,都是替苏雪柔干活留下的。
而白月华手上的老茧,却是实打实干了多年苦活的证明。
月光透过窗缝,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痕。
江景初想起苏雪柔时常找他哭诉,白月华月华又欺负她,故意打翻她的午饭。
今天也过来找他哭诉,没有证据等情况下就认定是白月华举报的苏父。
他之前一直感觉白月华,表面老实,内心歹毒...
如果不是白月华一直对他百依百顺,长的还比苏雪柔漂亮,他是不会和这种女人在一起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他连问都没问白月华一句,就认定了她的罪过。
他想着等明天遇到白月华,要问问白月华是不是她举报的苏父,如果是她的话,自己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怎么能恩将仇报。
疲倦终于战胜了纷乱的思绪。
江景初迷迷糊糊睡去时,恍惚看见两个身影——一个是穿着补丁衣服、埋头干活的白月华,一个是打扮光鲜、站在一旁指手画脚的苏雪柔...
而此时的女知青宿舍里,苏雪柔正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房梁。
今天发生的一切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闪回——村里人鄙夷的目光、李红梅刻意的疏远、江景初突然间替白月华说话、晚饭时“恰好”少了她那一份...
“都是白月华!”她咬牙切齿地揪着被角,“要不是她...村里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夜深人静,知青点的鼾声此起彼伏。
苏雪柔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黑漆漆的屋顶。
她攥着带来的剪刀,指节都泛了白。
“都是那张狐媚子脸...”她咬牙切齿地想着,“要不是白月华长得好看,村里人怎么会都信她的话?”
月光透过窗纸,在地上投下一片惨白。
苏雪柔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悄悄溜出了知青点
夜风很冷,但她心里烧着一团火。
手里的剪刀在月光下泛着寒光,就像她此刻恶毒的心思。
“毁了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人...”苏雪柔喃喃自语,朝着白月华的院子摸去。
她记得白天路过时,看到白月华家有一段围墙比较矮。
借着月光,她很快找到了那个位置。
“哼,连围墙都修不好...”苏雪柔不屑地撇嘴,把剪刀咬在嘴里,双手扒住墙头。
就在她用力往上爬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
“噗通!”
一声闷响,苏雪柔整个人栽进了墙下的化粪池。
恶臭的粪水瞬间淹没了她的尖叫,剪刀也不知掉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