胯骨在挤压中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当腐臭味浓到刺出眼泪时,整条密道突然震颤起来,石缝间簌簌落下带着鱼腥味的黑色雪片。
意识开始模糊的刹那,指尖突然触到冰凉的水流。
视网膜上炸成苍白的光斑。
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刺破耳膜,闪光灯晃得我蜷成虾米。
有记者跑过来采访第一手资料。
我茫然地看着她。
“……望……潮村。”
是的,我只记得得“望潮村”这”三个字,其他,全都不记得了。
即使不记得了,我回家后,也高兴不起来。
就是平静,平静中带着心神不宁的情绪。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的样子,明明我生活还是从前的样子。
可是,好像又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也说不上来。
偶尔有两个朋友问我出去旅游玩得怎么样,让我讲讲,我只是搪塞地一笑,一带而过。
直到这晚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海啸来袭,我站在汹涌的海浪中,左手抓着一位阿姨,右手拖着一位叔叔。
阿姨奄奄一息中,主动松开了我的手,我脸上的汗水和泪水顾不得擦,依然攥紧阿姨干枯的手。
而旁边的叔叔,看到阿姨的手垂了下去,也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啊……啊……”我噗通一声跪下去。
“陈伯……陈婶……”我也筋疲力尽地倒在来势汹汹的海水里。
“啊!”
我猛地睁开眼睛,屋里一片黑暗,看看手机,凌晨三点。
拔开窗帘向外望去,外面既有夜的黑,深邃而神秘;又有清晨的一丝朝阳,带来了一些温暖和希望。
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原来我做了一个相反的梦,梦里我拼命地救陈伯陈婶,可现实是,陈伯陈婶拼了老命救下了我。
我要再看一看那湖边,看看有没有望潮村的痕迹。
13 释怀之旅当我再次踏上湖边的土地时,一群又一群的游客在导游的带领下,正兴趣盎然地一边倾听一边拍照。
有导游就是好啊,可以全面了解风景区里各处风景的特点和来历等等。
可惜我没钱跟团,没导游给我讲解。
正当我坐在偏僻角落里的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前方人来人往时,一个高高瘦瘦右嘴角旁有颗痣的少女走到我面前。
“我可以坐这吗?”
“当然可以。”
我点头。
“想听传说吗?”
她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