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又怎么样?
小齐已经不在了,我的世界也已经毁了。
司机催促着让我上车,我提起行李,毫不犹豫地钻进车里。
傅以霖脸色苍白,一向高傲的他声音在风里颤抖。
“愉欣......求你别走。”
我没有再回头。
车窗外,那个曾经说要保护我的男人狼狈地站在雨里。
像个失去灵魂的空壳。
我带着弟弟的骨灰,来了昆明。
小齐,你想来的地方,姐姐替你来。
我把他埋在滇池边,埋在向日葵花田里。
那是他最喜欢的花。
他说,向日葵永远向着太阳。
但我的世界,没有太阳了。
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我没日没夜地失眠、吃不下饭。
看着爸妈的遗照,我心痛的想跳进洱海。
爸妈,对不起......我没照顾好弟弟。
后来,我每天去看小齐,在坟前坐一整天。
不说话,也不哭。
回家,关灯,躺下。
睁眼,又是一天。
这期间,婆婆来看过我几次。
她是真心疼爱我和小齐的人。
我舍不得她跟我一起难受,只有在她面前强打起精神让她放心。
而有关傅以霖的一切,我都拉黑了。
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我忘了时间。
直到那天早晨我推开门,门口多了一朵向日葵。
细长的茎,金黄色的花瓣,迎着晨光。
我愣住了。
风吹过,它轻轻晃了晃。
像是在笑,像在说——姐,好好活着。
我蹲下来抱住它,哭得喘不过气。
我要活下去。
我要带着弟弟那份希望,好好活下去。
于是我开了家花店,只卖向日葵。
名字就叫向阳齐。
生意不太好,路不太顺。
但我不急。
每天照顾花,整理店面,慢慢学。
总有客人问。
“为什么只卖向日葵?”
我笑笑。
“因为它相信光。”
然后我的生活终于有了点人样。
我以为日子能这样一直过下去。
直到那天,她来了。
苏明薇踩着高跟鞋走进来。
她穿得很精致,带着熟悉的恶意。
我抬头,表情瞬间冷下来。
“这里不欢迎你。”
她扫了一眼店里,随手拿起一朵向日葵。
“还以为你跟你弟一样,死了呢。”
我拿起剪刀指向她。
“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却癫狂地笑了起来。
“林愉欣,别以为以霖天天闹着要找你你就赢了。
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她慢悠悠地转着手里的向日葵。
“听说,你的花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