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牧之林瑜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陈牧之林瑜》,由网络作家“一棵枯树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牧之直接一把推开了宋凛风的房门。“还给我。”他冷眼看着他说道。宋凛风却故作一脸无辜,看了看周围,问他:“你在说什么还给你?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阿瑜让我住得吧,又怎么能说还…”“宋凛风,那个戒指的价格连你一双鞋都比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拿着不放?”陈牧之打断了他,目光紧盯着戒指,眼神急迫。“哼,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价格,我想要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一点点的碎掉!!”“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舍得她为你那么痛苦!你又有什么值得她为你那么伤心!!”宋凛风目色阴沉,毫不掩饰眼中对陈牧之的恨意。陈牧之咬了咬唇,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上前几步试图从他手里抢过来。“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宋凛风却迅速抽回手,不让他碰。“重要?你不是想...
《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陈牧之林瑜》精彩片段
陈牧之直接一把推开了宋凛风的房门。
“还给我。”他冷眼看着他说道。
宋凛风却故作一脸无辜,看了看周围,问他:“你在说什么还给你?我记得这间屋子是阿瑜让我住得吧,又怎么能说还…”
“宋凛风,那个戒指的价格连你一双鞋都比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拿着不
放?”陈牧之打断了他,目光紧盯着戒指,眼神急迫。
“哼,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价格,我想要的是看你痛苦!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高一点点的碎掉!!”
“我真不明白,你那么爱她,为什么要舍得她为你那么痛苦!你又有什么值得她为你那么伤心!!”
宋凛风目色阴沉,毫不掩饰眼中对陈牧之的恨意。
陈牧之咬了咬唇,不想和他多做解释,上前几步试图从他手里抢过来。
“还给我!这个对我很重要!!”
宋凛风却迅速抽回手,不让他碰。
“重要?你不是想和她断得干干净净吗?那留着这个又有什么用?”
陈牧之顿时变得紧张,甚至还伸手试图遏制住他的手腕。
“宋凛风,这只是一个戒指而已,你还给我,我很快就离开了,林瑜以后就是你的了,能不能不要和我计较这一个戒指!!”
宋凛风见他这么紧张,眼底的愤恨愈发强烈。
忽而,他看到房间门口闪过一个人影,嘴角勾起一道阴狠。
“陈牧之,戒指就在这,看你有没有本事去拿了!”
话音落下,戒指便随着他的手被扔向了窗外,在空中抛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后落入了花园的沼泽中。
沼泽里布满了纵生的杂草和淤泥,银色的戒指落入其中,根本看不到丝毫踪迹。
“宋凛风!!你有神经吧!”陈牧之气得双目赤红,双手直接掐上了他的脖子。
可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身后出现一道充满愤怒的身影。
宋凛风看着他好像疯狗似的样子,脖颈被他死死地掐着,力气之大让他都
有些震惊。
他的大脑甚至已经本能地变得窒息和空白。
如果不是身后有林瑜在,他觉得陈牧之真的会掐死自己。
“陈牧之!!!我看你才是神经病!”
林瑜怒声喝道。
可陈牧之好似没有听见似的,手上的力道只增不减。
直到宋凛风的脸色开始便紫,眼珠也跟着上翻。
身后的林瑜才不得不出手,抬手给了陈牧之一巴掌。
“啪!”
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痛感让陈牧之恢复了些许理智。
林瑜趁机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他全身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戒指只是一个象征性的身外之物。
可对他来说,那是林瑜留给她唯一的回忆,他唯一可以守住的…
“咳咳咳......”
宋凛风剧烈得咳嗽着,躺在林瑜的怀里,眼底噙满委屈的泪水。
“阿瑜,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我…我也不明白牧之为什么可以这么恨我,难道是因为你对我的态度吗?”
林瑜一边安慰他,一边转头看着陈牧之,脸色阴沉至极。
“陈牧之,你到底是发什么疯?上次你差点捅死凛风,现在又要掐死他,我看你是真的想进监狱是吧!”
她大声吼道。
陈牧之早已表情麻木,他的目光缓缓移向窗外,心里只有那枚被扔掉的戒指。
见他不搭理自己,林瑜便来到他的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眼神里满是愤怒。
“陈牧之,我再和你说句话,你是聋子吗?”
陈牧之这才愿意将目光移到她的身上,眸色里藏着些许惨淡。
“我听见了,对,我想杀了他。”
他的语气很平淡,就像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
“你是真的疯了。”
林瑜低声骂道。
疯?
陈牧之扯了扯干涩的嘴角。
他早就应该疯了。
从毒贩把他的家人全都虐杀,从他不告而别的那一刻,从看到林瑜浑身是血得躺在床上的时候,从他再次醒来胸口跳动着一个有编号的机器的时候......
他就已经疯了。
可他还想再疯一点,要是再疯一些,是不是就可以在看到最爱的人和别人暧昧的时候冲上去将她带走;是不是就可以在每次和林瑜对视的时候,不顾一切的吻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在无数个难捱的夜晚,凑近感受一丝林瑜的体温......
他明明从来都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可为什么连说爱的权利都不能让他拥有啊!
他无数次希望,自己就应该死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
“林瑜,我没疯,我要是疯了,说不定就能爱你了。”
他的语气晦暗不明,让林瑜揪着他衣领猛得将他往后一推,让他有些踉跄的后退几步。
却见她眸色殷红地吼道:“陈牧之,你什么意思?非要疯了才能爱我?我到
底有多么不堪,一定要你这么羞辱我!!”
陈牧之觉得心被什么隔开了一道口子,疼得他呼吸里泛着刺痛。
你怎么会是什么不堪的人呢?
你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光啊。
可陈牧之什么都没说,眼底仍旧冷漠得如一潭死水,默默地转身准备离开。
见他这样,林瑜心里的怒火越来越强烈。
突然,她的眸色一沉。
“陈牧之,如果你死在我的手上,是不是我在你的眼里就能变得不一样了?只要我们这辈子有亏欠,下辈子就还能见面。”
陈牧之脚步一顿,一瞬间,他觉得她才是个疯子。
他正想回头,却发现一双手从背后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力气之大感觉是真的想掐死他。
是林瑜,她几乎不假思索地用尽全身力气,好像在用这种方式逼迫对方服软,眼底的情绪复杂到让人根本看不清。
陈牧之知道是她,所以他没有反抗。
他本来就欠她的,早还晚还,都一样。
任由一阵猛烈的窒息感席卷着他的大脑,心脏在短时间内跟着急剧收缩。
本能的求生反应让他试图抬手抓着林瑜的手腕,可在感受到她手臂的用力后,失望地落下。
她是真的想让自己去死。
额头的血管越来越暴突,脸色愈发红紫,林瑜手上的力道却不曾减弱半分。
不知是不是最后一丝氧气耗光后,大脑产生了幻觉。
模糊中,陈牧之似乎看到了曾经的林瑜。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有些破烂的出租屋内,林瑜满心欢喜地穿着他送给她的裙子,站在床上,踮起脚尖,修长的手臂伸展开来,犹如天鹅般美丽雪白。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宛如在看一位天降的神女。
其实对他来说,林瑜就是拯救他的神女。
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黑暗中解救出来......
不知怎么,他的眼角落下了温热的泪,落在了林瑜惨白的手上。
如果可以,我希望死在你的手上;
如果可以,我希望回到过去,回到那个出租屋,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
“陈牧之!你要是真的死了,我也不活了!”
耳边突然传来林瑜的惊叫声。
好像一只大手,将陈牧之飘远的思绪再次扯了回去…
“啊!!不要!”
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
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
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
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
“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
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
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
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临走时,她眸色猩红地瞪着陈牧之,低吼道:“你,跟我滚去医院,但凡宋凛风今晚出一点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
陈牧之被五花大绑着到了医院。
果然,宋凛风大出血,急需输血。
林瑜立刻就把陈牧之扔进了输血室。
“给我抽他的!!要多少抽多少!!”
陈牧之一听,立刻全身抗拒。
输血之前要做体检,还会被翻出以往的病史,到时候就会发现他心脏的秘密。
想到这,他便立刻抬脚想冲出输血室,抗拒地喊道:“我不要!!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特殊血型,我为什么要给他输血!!”
林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阴沉着脸道:“你说为什么?是你害他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你不给他输血谁输血!!”
“放开我!放开我!!”陈牧之奋力挣脱,好似下定了决心今天要和她抗争到底。
林瑜的耐心很快就被他磨光了,她对着身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五六个保镖瞬间将陈牧之控制起来,直接摁到了输血台上。
他躺在冰冷的输血台上,不断地挣扎着起身,直到听到林瑜说:“不需要什么体检了,给我直接抽,先抽1000CC!”
陈牧之身形一震。
1000CC!
正常人一次抽血量是400cc,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正常人…
她为了宋凛风,竟然不惜要了他的命!
这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林瑜了,难道她真的恨他到连一丝的爱都没了吗?
此时,他侧头看向林瑜,她一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看。
那样紧张地神色,她早已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半分......
一瞬间,他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在输血台上。
输血台的冰冷逐渐透过身体,他用余光扫过林瑜,只有无尽的厌恶和凉薄。
他自嘲得笑了笑,心里竟有些羡慕起了宋凛风。
也觉得他傻,其实他本可以不那么受苦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没等针头插入他的手臂,头顶忽然传来医生的话。
“不行,这位先生必须要做检查,否则如果弄错血型的话,很可能间接导致病人血凝。”
陈牧之的心再次提起来,他坐了起来,对上了林瑜一双充满怨气的眸子。
下一秒,她便从钱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钞票,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抽得他脸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爱钱吗?来,这些钱买你的血够不够!!”她歇斯底里地喊道,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宋凛风倾家荡产的样子。
陈牧之平静地看着她,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疼得他透不过起来。
他忽然好奇如果林瑜知道他心脏有问题,会是什么态度。
几乎停顿了半分钟,林瑜就看到陈牧之弯下腰默默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
一张不落,连医生脚底的他都仔细地捡了起来。
然后将钞票的褶皱铺平,一脸满意地对着林瑜笑了笑道:“林总,您早说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也不用一直闹了。”
他转头对一侧的医生道:“医生,我们快点开始检查吧。”
林瑜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模样,脸色阴沉至极,她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侧的医生叮嘱:“不管检查结果如果,他的血我今天都要定了!”
陈牧之仿佛没听到,仍旧面色平静保持微笑,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划开无数个口子,鲜血横流。
十五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出来,对着林瑜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不可以献血,他的心脏没有了,换成了人工心脏,身体各项机能也不好,不可以献血。”
林瑜的眉头紧皱,烦躁地翻看着报告问道:“人工心脏什么意思?那他的心脏去哪了?”
医生道:“这个的话,可能是捐给了别人,也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切除了,更换了人工心脏,具体得看不出来。”
林瑜听后,目光移向一侧的陈牧之,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模样,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陈牧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和我耍什么悲情戏码,难道你下一秒就想告诉我,你当年把心脏给我了吗?”
陈牧之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嘴角强扯出一丝弧度,抬起头得意地看着她道:“哇,被你猜到了。”
“啪!”
林瑜将手里的报告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纸张划破了他的脸颊,渗出细密的血珠。
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她满目愤怒地朝着自己喊道:“陈牧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没有说话,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林瑜脸色阴冷,对着身侧的医生问道:“那他的血型呢?吻合吗?”
医生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点点头。
林瑜顿时冷笑一声,抬手捏起陈牧之的下巴,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一双娇艳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
“那就给我抽,抽干了我拿去喂狗!”
陈牧之看着她,眸底霎时一红,几个字犹如尖刀,在他心底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
这一次,他不哭不闹,麻木的躺在输血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粗大的针头插入他的身体,血液被一点点抽出,身子也逐渐被似有若无的冰冷覆盖。
从脚趾穿过身体,最后到心脏,都冷得他忍不住发颤。
慢慢的,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随着右眼滑落了那道泪,带走了他残存的意识。
可惜,林瑜站在他的左侧。
陈牧之将头别开,额前的碎发遮盖住眼底的殷红,他借口上厕所,离开的背影有些僵硬。
短短几步路,他觉得每一步都想踩在玻璃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也好,这不正是他一心希望的结局吗?
林瑜,下辈子别再爱上一个像我这样软弱无能的人了。
就在他离开后,宋凛风轻声问她:“林瑜,你能不能爱我?别再爱陈牧之了行吗?”
林瑜眸色黯然,小声回应道:“我做不到。”
那天之后,林瑜把宋凛风接回了家,还请了是个保姆悉心照料,无微不至。
不是斥资几千万买下一颗平平无奇的钻石讨他欢心啊;就是为他请来顶级音乐家为他在家演奏音乐;又或者为他放一整夜的烟花......
那一晚,陈牧之一夜未眠。
他望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他和她。
那年跨年,他们用攒到的钱去看了一场烟花秀。
漫天烟火下,林瑜满眼星光,说尽了对他的爱意。
她说:“陈牧之,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年都和你一起跨年,如果很久之后你的身边不是我了,那我就诅咒你今后看到的每一场烟花都让你想到我!”
林瑜,那你呢?
如今你为另一个人放烟花时,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大概一个月后,陈牧之正在院子里面埋东西,偶然碰上了一位同样被邀请来为宋凛风演奏音乐会的小提琴家。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小心翼翼地看着陈牧之,思索很久才敢他要联系方式。
陈牧之不由得苦笑:“不好意思,我…我已经有妻子了。”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家里的管家…”
她尴尬地一直道歉,陈牧之不由得扶额苦笑。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以前也很多人问他是不是这个家的管家,但那些人都是奔着羞辱他来的,事后也不会跟他道歉,只会趾高气昂地从他身边离开。
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小姑娘,他心里竟有了些许暖意。
仔细一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嗯…没关系的,你多大了?”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24岁。”
陈牧之不由得感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小提琴上。
“好年轻啊,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小提琴家。”
女孩脸一红。
他看着周围没人,嘴角一勾,指了指她身后的小提琴问道:“你的琴可以给我拉一下吗?”
她连忙点头,拿下来给他。
陈牧之看着小提琴,略带生疏的将他架在脖子上,一阵清风拂过,仿佛他又回到了曾经那段意气风发的时光。
以前他也拉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老师们都说他很有天赋。
那也曾是他的梦想。
可自从家里出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了,他的梦想早已碎在了家人被毒贩杀死的那个下午。
如今再次拉动琴弦,每一个音符都牵动着他的心脏泛起细密的疼。
“算了,给你吧,我拉得太难听了。”陈牧之尴尬地苦笑道。
“才没有!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我还以为你以前学过…”
“陈牧之!”
林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牧之目光一僵,看着她逐渐逼近的阴沉。
“你先走吧。”他对着一侧的女生轻声道。
女生快速离开,只剩下陈牧之和林瑜两人。
“呵,真厉害啊,一会没看着你都聊上女人了?”她讽刺地说道。
陈牧之深吸一口气,不禁笑了笑。
“哪能啊,一个小姑娘而已,随便聊聊罢了。林总放心,只要你给得够多,我这条命都能给你!”
林瑜的怒火瞬间腾烧,眸底染上猩红。
她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陈牧之,你的眼里是只有钱对吗?”
陈牧之的眸色微不可查得颤了一下,随即抬眸,目色淡薄地看着她道:“那不然呢?我应该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我在意的,就只有钱。”
林瑜揪着他衣领的力道又深了几分,可最终还是将他猛得一推松开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钱,那我这正好有个机会。”
“我准备去陀弥寺给凛风求一个平安符,那里你应该最熟悉不过了,想来还是你去最合适。”
陀弥寺。
陈牧之咬了咬唇,心底闪过一道悲凉。
当年林瑜的母亲生病,陈牧之不忍看她难过,曾经为她去那座庙里求过。
那座寺庙位于雪山之巅,从山脚山顶只有一条石阶,一路上除了极寒缺氧,还极易发生雪崩,有不少去祈福的人都在半路死于雪崩。
所以人们认为,能爬上去的人,是被天选中的,求来得符自然灵验。
可如今他要去给宋凛风冒死求这个符,心里自然是不愿。
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林瑜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微动,语气刚要软下,却听到他开口道:“酬劳多少?”
林瑜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手指也跟着发抖,指着陈牧之低吼道:“这个符你必须给我拿回来,你要么死在那,要么拿回来!!”
“随你开价!”
说罢,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
良久,陈牧之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宋凛风。
他盯着自己,目光戏谑,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件反着光的物件。
陈牧之仔细一看,在他手上的是一枚蝴蝶戒指!
他的心猛然皱缩,眼神紧盯着那枚戒指。
那是他当年拼死拼活为了向林瑜求婚,豁出一条命才攒下的钱。
可那时候他只攒够了买一只的钱就倒下了,后来他索性用那些钱为她买下一枚定制款。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林瑜第一次将它戴在手上的样子。
阳光下,戒指上的蝴蝶散发着奇特的光彩,恍如在她纤长的指尖煽动着翅膀。
她一脸幸福的抱着自己说:“陈牧之,我答应嫁给你了!”
对他来说,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唯一相爱的痕迹。
哪怕日后他死了,他也要带着这枚沾着林瑜体温的戒指一起下葬,期望下辈子变成蝴蝶,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
床边的宋凛风把玩着手里的那枚戒指。
当他看到陈牧之向来如死水的眸色微微泛起波动时,他便知道,这次终于找准了他的软肋!
“陈牧之同志,半个月后,你将执行第一个缉毒任务。我们将安排你假死,从此陈牧之这个名字,将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望着庄严的国徽,他干脆利落地敬礼点头。
“是,收到!”
陈牧之刚走出警局,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商场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影后林瑜的采访视频 。
上面的她黑发红唇,一颦一笑都明艳动人,摄人心魄。
这是他的妻子。
可此刻她却坐在别的男人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眼底饱含笑意的面对记者们对他们近期绯闻的打趣。
他缓缓低下头,不让自己去看,努力克制着心底翻滚的苦涩。
可路人的话还是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他的耳中。
“哇,林瑜和宋凛风真的好配啊!一个影后一个影帝,郎才女貌,我真的好嗑她俩!”
“可惜啊,林瑜却还是跟她那个嫌贫爱富的软饭男结婚了,听说那男的当初就因为林瑜没钱才跟她分手,傍上了个富婆出国了,估计后面被富婆骗了,又灰溜溜的滚了回来。”
“你说林瑜这么一个大美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偏偏要那个软饭男,当年她不顾一切地追到机场,还出了严重的车祸,连心脏都被刺穿了。那么大的新闻软饭男连影子都没见到,听说是宋凛风给她捐的心脏才救了她。可惜,她这些年只把他当朋友。”
......
冷风像刀子似的割在他的脸上,在他心底割下一道丑陋而深的伤疤,翻滚出来的回忆让伤口沙疼。
曾经,他和林瑜的名字也被人这样拿出来称道。
那时候人们总说他俩一个校草、一个校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约定好,毕业后一起来到京市,不管能不能混出名气,都要结婚。
哪怕跑一辈子龙套,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好。
可后来是他先食言了。
那天也是个深冬,天空飘着雪花,林瑜一个人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了好久,久到浑身都冻到麻木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是宋凛风告诉她,他发现陈牧之在机场要准备出国,身边还跟着一个打扮华丽的女人。
她疯了似的追了过去,一路上双目赤红,怕得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
最后除了严重的车祸,心脏被碎片穿刺,其余器官也都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可她哪怕是这样,醒来第一件事还是忍下剧痛打给陈牧之,可电话那头只传来无尽的忙线声。
那天,她打了无数个,每一个拨出的瞬间她的全身好似被扔在针床上滚动似得,可全都没有打通。
她恨透了他。
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成为了顶尖国际影后,并用权势强取豪夺与他结婚。
不是为了破镜重圆,而是为了报仇雪恨。
天太冷了,陈牧之还是打了个车。
透过车窗,外面飘起了零星雪花,外面的景象逐渐倒退,正如他这短暂的平静时光。
半个月后,他将彻底加入缉毒小队,过上在刀口舔血的生活。
有时候他也希望,自己被林瑜折磨死也好,死在爱人手上,总比死在毒枭的手上好。
可惜,他家三代都为国家缉毒事业而牺牲,这是他逃不了的命。
回到家,主卧微微开着一道门缝,里头传来男女暧昧的声音。
他麻木地看了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来到厨房倒了一杯水。
良久,主卧的门开了。
当看到走出来的男人时,他不由得一愣。
宋凛风赤着上身,脖颈处还有着未消散的口红印,眼底的红血丝诉说着刚才的激烈。
与此同时,陈牧之还注意到他的左边心口处,有一道又深又丑的疤。
当他察觉到自己的目光时,还略带心虚地侧了侧身,抬手指向主卧道:“阿瑜说让你进去。”
陈牧之眼底再次恢复了方才的死气,低头朝着主卧走去。
一踏入,他胃里的酸水不禁翻滚起来。
林瑜翘着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双修长的长腿在灯光下尽显白皙,穿着白色真丝吊带裙,黑发如瀑般散落在身侧,红唇早已亲到边界模糊,精致的双眸透露出冰冷。
目光所及,皆深深刺痛着陈牧之的双眼。
“阿瑜,这些年你找别的男人也就算了,难道连宋凛风你也不放过吗?”
她比谁都知道,宋凛风曾是他最好的朋友。
那时候他的日子那么难,生命中唯一的两束光就是他们俩了。
可如今,他们的关系却逐渐扭曲,早已看不清最初的样子了。
林瑜眼底的秋波微颤,可看向他的目光仍旧冰冷,带着几分凉薄。
“陈牧之,看来你还没那么冷血,还记得他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怎么就偏偏不记得我了呢?”
“哦,我想起来了,是因为我没钱。”
话音落下,她放下长腿,站了起来,轻轻地从他身前走过,拿起床边放着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沓厚厚的钞票。
下一秒,朝着陈牧之的脸狠狠地砸去。
钞票散落一地,和地上的混乱融为一体。
陈牧之微微侧头闭眼,脸颊传来阵阵火辣。
她戏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陈牧之,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给你啊!这些够不够?够不够让你想起我!”
她的尾音骤然抬高,眸底微红,脸上有着几分怒气。
当年陈牧之和她的理由,是因为她穷,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生活。
可这是他骗她的。
她是这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他连心都愿意挖给她,又怎么会不要她。
可他迫不得已,他得让她活下去。
他的父亲是缉毒警察,当年在任务失败后被毒枭知道,于是那些人杀了他,还报复他的家人。
他的母亲、妹妹全部被虐杀致死。
陈牧之为了不让林瑜受伤害,他只能不告而别,在警察的保护下离开。
可那天刚要登机,他便知道她出了车祸。
他不顾一切地冲了回去,想都没想便将心脏给了她。
那时候,他做好了要一命换一命的打算。
好在国家念及他父亲牺牲,给他换了一颗人工心脏,才救了他一命。
但这也意味着,从此他这条命归国家所有。
连他和林瑜结婚,也是上面要求他借着这个身份做得隐藏,一旦有了新任务,他就必须从她的身边离开。
一想到这些,他的眼底殷红。
林瑜见他一脸隐忍着委屈,眸底也跟着微微抬起。
“怎么?是想好了什么悲情的苦衷,把自己给打动了?”
回过神来,陈牧之冷笑一声,弯下腰一边捡钱一边说道:“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就是喜欢钱,你给得越多,我能想起来关于你的故事更多。”
那些苦衷,他多年前不能说,那现在就更没必要说了。
对他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完成父亲生前的任务,然后继续苟活于世。
他这条命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和林瑜更是不会有结果的。
这段时光,不过是自己偷来的。
铃铃铃——
一阵吵闹的来电声将他吵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忍住身上传来的不适,摸索到了手机。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难掩的虚弱。
“凛风要吃酒酿圆子,你去给他做好送到医院。”
林瑜的声音很冰冷,让他顿时清醒。
他也躺在病床上,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为什么要他做?
可他根本来不及说拒绝的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算了,说了也没用。
电话无力的从手心滑落一侧,病房内黑漆漆一片,他目光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酒酿圆子。
他眸色一沉,心里好像扎了一根细密的倒刺,疼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那年林瑜发高烧吃不下东西,他给她做了酒酿圆子。
后来她只要一不舒服,他无论多累多忙都会给他做,那时候他还说如果以后你不爱我了,能不能看在酒酿圆子的份上,再爱我一次。
那时他心里想着,他要一辈子都只做给她一个人吃。
可如今,他却还要做给她的情人。
好讽刺。
他还是回到了家,准备做酒酿圆子。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走了,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了,那就再给她做最后一次吧。
他明白,不是宋凛风想吃,是林瑜故意逼他罢了。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下人们正在屋内收拾昨晚的残局。
起初她们没看见陈牧之,肆无忌惮地聊天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可真是恶毒,都已经霸占着丈夫的位置不放了,竟然还想要谋害宋先生,他可是个演员,要是身上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我看他就是见不得人好,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教养出这样的人…”
听到父母,陈牧之的眸色微动。
他这才出了声,眸色冷得吓人。
“我父母怎么了?”
她们猛得转身,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尤其是看到陈牧之那张惨白得脸,眼底黑红,好像个怨气深重的鬼。
“走…快走…”
下人们全都一溜烟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陈牧之沉重的叹气声。
他满身疲倦地来到厨房,做起了酒酿圆子。
难得的清净。
医院。
宋凛风只是尝了一小口,就皱起了眉头。
“酒酿好酸,圆子也不好吃,一点也不甜。牧之,你如果真的恨死我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折磨我。”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
陈牧之安静地低着头站在床头的角落,身影略显孤单。
林瑜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说道:“我记得你的手艺挺好的啊,怎么?是嫌我不给钱,所以故意做得这么难吃?”
他咬了咬嘴唇。
其实只要她尝一下就能知道,这碗圆子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做得。
可她不会去尝,而是把它无情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陈牧之,你知不知道凛风的手术做了整整一夜,他整个人都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眸色冰冷的看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他才不相信宋凛风那么利己的人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见他一直不说话,林瑜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可怕,指着他吼道:“陈牧之!你信不信我真的报警!”
“报警?抓我吗?为什么?”
陈牧之终于抬眸看着她问道。
“你说为什么,你差点把他捅死!”林瑜惊呼。
陈牧之的目光微微移向宋凛风,他的眼神巧妙的回避,侧过脑袋看着林瑜道:“阿瑜,算了,算我倒霉吧,我真没想到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头来竟然想要我的命。”
说着,他靠在林瑜的肩头,阴影下的余光对着陈牧之露出一丝狡猾。
“陈牧之,你跟凛风道歉,否则…”
“我不道歉。”
陈牧之面无表情的说道。
语气坚决又硬气。
“道歉!我再说一次,你给我道歉!!”
林瑜高声吼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陈牧之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淡漠是他无声的抗议。
见此,林瑜直接打出手机,拨给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故意杀人…”
一把刀在陈牧之的心里悄悄地划开一道口子,疼得他藏在身后的手跟着发颤。
他抬眸看着林瑜:“林瑜,你真的相信我真的会伤害他?”
林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明说,但又恢复了冷漠。
“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瞬间,窗外响起仓促的警铃。
陈牧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悲凉的看着林瑜,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伤你。”
他没办法,上面给他的任务是要安安稳稳的隐藏身份,一旦被林瑜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势必会耽误任务。
林瑜和宋凛风显然都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还以为陈牧之的骨头有多硬呢,光是听见警铃就软了。
“切,我根本就没报警,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她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牧之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反复揉捏摩擦,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瑜,我不想看见他,让他出去好不好?”宋凛风一脸委屈地说道。
林瑜瞥向陈牧之,不等她下达命令,便看到他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可刚到门口,她的声音响起。
“不用走远,站在门口。”
病房门微微开着缝隙,陈牧之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他刚好可以看到林瑜。
她一脸温柔的看着靠在床边的宋凛风,眉眼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她也曾在我身上停留。
宋凛风撒娇似的看着她说道:“阿瑜,我想吃糖,想要甜甜的。”
林瑜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一笑,从包里拿出一颗糖,贴心的剥掉糖衣,正要放进他嘴里,他却摇摇头,
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对着林瑜的耳边低语几句,逗得她面色染上一层绯红。
下一秒,她将糖含进嘴里,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陈牧之在外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亲吻时的恋恋不舍,仿佛要吻到窒息才肯分开。
这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凌迟处刑。
太残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的人去和别人亲吻,可自己又无法诉说心意。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许久后,他们恋恋不舍的分开,林瑜趴在宋凛风的肩头,小脸通红,眼底的情意尚未退散。
这时她突然抬眸看向外面的陈牧之,目光瞬间凛冽。
他明白,那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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