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珠轨迹,却不再散发蒸腾的热气。
当他的扳手碰到我们刻在底座的“ZZ”,一簇电火花突然炸开,在昏暗里映亮他无名指根淡淡的戒痕。
我抱着膝盖看他在狼藉中翻找保险丝,恍惚看见2019年的沈照从时光褶皱里走来。
那个会为一道流星欢呼的男孩,正与眼前这个冷静更换零件的工程师身影重叠,而后像曝光过度的胶片般渐渐消融。
最终我们并排坐在打包好的纸箱山上,看垂死的投影仪在天花板投出扭曲的星轨。
参宿四在他左耳上方爆成烟花,昴星团在我右肩坍缩成黑洞。
出租车驶过梧桐隧道时,一片新叶粘上后视镜。
我看见二十岁的我们正在后座分享耳机,三十岁的我们在副驾驶沉默地清算支付宝账单,四十岁的我们化作两粒尘埃漂浮在晨光里。
沈照突然摇下车窗,风灌进来吹散他欲言又止的句子,我们都清楚那不会是